阮溪不想要,“奶奶您留着花吧。”
刘杏花道:“花什呀?你看
收拾时候阮溪把裁缝铺所有钥匙都给阮翠芝,跟她说:“三姑,这个铺子就留给你,麻烦你,照顾好爷爷奶奶,没事帮去看看师父。”
阮翠芝忍不住眼眶湿,吸口气道:“放心吧。”
阮溪收拾完行李,还收拾出来套课本。这套课本比两年前旧些,但封面内页还都很完整。现在她要走,东西也该物归原主。
于是她次日很早就起来,自己抱着课本回去家里,从家里拿块猪肉和袋白糖,还有把糖果和包桃酥,都是阮长生结婚剩下来。
她拿着这些东西抱著书,去到金老师家。
凌爻点点头,“个月给你写封。”
阮溪笑,“那给你回两封。”
凌爻也笑起来,说:“那你定要照顾好自己。”
阮溪冲他重点头,“会,不在这里,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如果高海洋他们再欺负你,你就去找五叔,让五叔教训他们,他们就不敢。”
凌爻手里捏着根绿草叶,下意识揪得稀碎。
。
自己养大孩子要走,话是怎都说不完。刘杏花左边搂着阮溪,右边搂着阮洁,会湿眼眶会笑呵呵,和她们直说到做晚饭时间。
阮家内部汹涌没让阮长富和冯秀英知道,所以晚上坐下来吃饭,表面上还是团和气。而在表面之下,是阮长贵和孙小慧不爽还要摆笑脸憋屈。
吃完晚饭家人又坐在起多说会话,看着是团圆热闹和和美美,实则各人有各人心思,只是许多心思没办法拿出来摆在台面上说罢。
阮溪没在家里陪阮长富和冯秀英说话,她吃完饭就出去。
她把书和吃食全都放在他家门口,然后重重敲几下门躲起来。
躲着看金老师开门出来,看见他站在门口犹豫半天,把课本和吃食都拿起来转身进屋子,她才松口气走人。
回到家阮翠芝和阮洁也过来,阮翠芝帮她拿行李。
说好是吃完早饭走,在吃早饭之前,刘杏花又把阮溪叫到屋里。
她从箱子底层找出个袋子来,塞到阮溪手里小声说:“全是你这两年赚钱,都帮你存着呢,还存点票在里面,你带在身上,到城里定要照顾好自己。”
但他还是笑着,应:“嗯。”
阮溪深吸口气躺到石头上,拉长声音说:“以后很难吹到这样风,要坐在这里多吹会,记住这风里面味道……”
凌爻看看她,在她旁边躺下来。
两个人向彼此侧过头,看着彼此眼睛,起露出个大大笑脸。
晚上阮溪回到裁缝铺和阮洁起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可收拾,除换洗衣服,两人都没有其他东西要带,也没什其他东西可带。
她去到凌家吊脚楼,把凌爻叫出来走走吹晚风。
坐在石头上吹着晚风闲聊天,阮溪深深呼吸这山间风,对凌爻说:“崽崽,明天要走,跟爸爸妈妈去城里,以后可能就不能来找你玩。”
凌爻听到这话蓦地愣,但其实他也是有预料。
他勉强地牵下嘴角,“挺好,他们终于回来接你过去。”
阮溪不让气氛变得伤感沉重,笑着说:“想就给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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