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溪看向他说:“把家里人都带过来,就安排在乡下房子里,今年打算稍微干点大。今天来找你,就是想让你帮点忙。”
谢东洋很是爽快:“什忙,说吧。”
阮溪也不和他客气:“再给弄几台二手缝纫机,七八成新,不要太旧。”
谢东洋看着她,“要几台?”
阮溪道:“最少四台,多点六台八台,只要你能找到都买。”
阮溪左右看看,小声道:“这挤,搞得都不想来。”
结果她这话音落,摊位前忽有人叫她。
阮溪转回头,只见是周老太太,便笑着招呼句:“周奶奶。”
周老太太看着她说:“小溪啊,好些日子没见你过来,怎不来呀?等你给做衣服呢,还给你又介绍几个人,她们都要找你做衣服,做春衣。”
阮溪笑笑道:“这几天忙,等会下午去您家里吧。”
叶秋雯垮着脸不说话,阮溪看着她脸上表情忍不住又笑笑,然后没再和她多浪费时间,继续往街里走,去找谢东洋。
身边人群往来,过个年回来,很多人都换新面貌——有年轻人赶时髦穿起喇叭裤,戴起蛤M镜,还有很多女性都烫头卷毛狗样狮子头。
被禁锢十几年思想,慢慢都在这些变化中变得开放,变得生动有色彩起来。
阮溪直走到街中间才找到谢东洋,他在堆摊位中间并不显眼。她穿过人群往他摊位前走过去,谢东洋看到她脸色喜,先和她打招呼:“溪爷,你回来啦?”
阮溪绕到他摊位后面,喘口气说:“好热闹啊。”
对于谢东洋来说,二手缝纫机倒是不难找,毕竟城里很多人家结婚时候都会买缝纫机当彩礼。而缝纫机和自行车收音机比起来,使用频率要低很多。
大部分人家也不会自己做衣服,缝纫机放家里就是个摆设。只要找
周老太太点头道:“得嘞,那在家等你。”
说完她便拄着拐杖走,阮溪目光跟着她嘱咐句:“您小心些。”
周老太太冲她摆摆手,“没事。”
周老太太走后,又有两个人过来在摊位前看看,但没买东西,看过就走。
谢东洋也没什所谓,好像是习惯,接回话题问阮溪:“那你是不打算来摆摊?”
谢东洋道:“第年大家都还在观望,不知道政策到底会往哪个方向变,都持保守态度,怕做错事要倒霉,但现在已经算是比较明朗,所以这个看个都放开,不像之前那样小心翼翼。你过来时候瞧见没有,那多女烫爆炸头,狮子狗样。”
阮溪笑出来,“看到,还有好多穿喇叭裤呢,那裤腿大。”
谢东洋叹口气道:“也叫你说准,你知道去年年底冒出来个什词儿?万元户,他们把去年年家庭收入超过万,都称之为万元户。这词儿出来,年赚多少钱事也瞒不住。也就夜之间事,你看这街上摊摆,摆摊都快比逛街多。”
阮溪还是笑着,“怎样?现在还好赚吗?”
谢东洋摇头,“这多人摆摊,哪还能有去年那好卖。你知道早上几点起来,五点就起来,不然到这边抢不到好位置,位置不好影响可大,卖不出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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