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直接拍她肩,“你疯啦!咱们这可是市局,多少人在下面熬十几年几十年想进都进不来,你说辞就辞,你家里人知道吗?”
阮溪当然知道她这工作在别人眼里有多好,自然也知道自己提辞职在别人眼
好容易考上大学挣工作,下半辈子全稳,不知道叫多少人羡慕得红眼,结果她才干半年就不干。想想自然是觉得可惜,放别人肯定舍不得。
阮溪道:“念大学不是为让国家给分配个好工作,大学四年是自己人生经历,学历是,学到东西也是,交到朋友也是,怎可能会白读呢?”
就是上这半年班,也没有白上啊,对她以后干事业都有帮助。
阮洁想想,抿抿嘴唇道:“你要是想好,那支持你。你放心大胆地去做自己想做事情吧,就算以后干得不好也没关系,肯定会养你。”
阮溪被她说得直接笑出来,笑完道:“谢谢们小洁。”
比起充满风险和变故生活,她更喜欢稳定踏实生活。
今年过完年回来不久阮洁就和陈卫东在起,这半年相处下来得也挺愉快,对以后也有规划——他们打算等阮洁工作干稳定,就领证结婚。
把“年轻身体硬就要拼”当人生信条阮溪,当然没有把自己生活规划得这简单稳定和踏实,她也没打算在工商局干多久。
九八二年八月二十三日,这天是特殊且具有转折性天。
晚上下班以后,阮溪约阮洁出来吃饭。
问:“说什?”
陈卫东道:“让她等着你啊。”
许灼默片刻说:“如果下次见面她还是不慌不忙个人,肯定和她结婚。”
那你倒是跟她说啊!
陈卫东拍大腿:“你真是急死!”
阮溪提出离职事第二天就在单位里传开,惊得大家眼珠子都快掉出来。要知道这饭碗只有人削尖脑袋抢,还没有端到手里自己却给扔。
诺大个四九城,谁听说过有公务员辞职不干?
哪怕那些在基层人,都没人舍得这饭碗。
同事们惊得在私下议论番后,又满脸不敢相信地来找阮溪当面问:“听说你提交离职申请是吗?”
阮溪点头道:“是啊,昨天交上去。”
肚子吃到半饱时候,她和阮洁说:“今天召开第五届人大常务委员会二十四次会议,会上通过《商标法》,今天向单位提交离职申请。”
金饭碗端半年也端够,她决定收拾收拾回去专心做衣服。
阮洁正夹着块肉往嘴里送,听到阮溪说这个话,她蓦地愣。然后肉咬在嘴里咀嚼起来都是慢,好半天才出声说:“姐,你真舍得啊?”
阮溪笑笑,“有什舍不得?”
阮洁说:“那你这大学四年不是白读?”
皇帝不急太监急那种。
所有朋友间分离相聚,对阮溪来说影响都不大,毕竟分别是人生中常态。
因为工作和制衣坊两边忙,她也没有精力和心思想别事。
相比起来,阮洁要比她轻松很多,每天除按部就班上班干工作,其他时间就是和陈卫东约约会谈谈恋爱,不是吃饭就是逛公园看电影。
阮洁性格比较适合干编制内工作,而且她自己也非常喜欢这个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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