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阮溪忙收起脸上笑意,抬起头清清嗓子道:“没……没有啊……”
凌爻:“已经被单位同事笑话个星期。”
这……那就没办法……
阮溪又忍不住要笑出来,忍下看着他说:“确实……有那点吧……”
凌爻看阮溪又想笑又拼命想忍,自己忽也没忍住笑出来。
但她还没碰到被子,凌爻躲下说:“帮你吧,你再拿点轻便东西。”
阮溪犹豫下这便收回手,“好,那去拿衣服。”
说完她转身回去,拎包衣服下来。
两个人前后往院子里去,走到二门上正好碰上阮红军和阮红兵。
阮红军看到他也很是意外,出声道:“咦?这不是崽崽?”
上辈子没来得及做到事情,这辈子定要完成。
星期天。
太阳躲半张脸在云层后头。
阮溪顶着满头汗从四合院大门里出来,跨过门槛直奔停在石狮子旁边三轮板车,过去弯腰抱起上面床十斤重大被子,直起腰往屋里去。
被子挡住眼睛,她把头侧到边去。
她又骑车去城里,装好足够钱到房管局去交税费。
和阮红军阮红兵玩不上,阮秋月不想呆在家里,仍是陪着她起去城里。
两人到城里先去交钱,交完钱拿着收据再去周老太太家。
产权证时半会还拿不到,还要再等些日子过去取。
去周老太太家之前,阮溪走街上买些吃食。
他这笑,阮溪就彻底忍不住,于是两人起笑得停不住,而且都是闷着笑。
笑会阮溪忙清清嗓子,“快走吧快走吧,这重,快抱进屋里放下。”
凌爻这便也收住笑,抱着被子跟在阮溪后面往屋里去,把被子放到东边厢房里去。
凌爻:“……”
他清下嗓子,很正经地跟阮红军纠正:“凌爻。”
阮红军虽比以前沉稳些,但仍不知道尴尬为何物,笑嘻嘻地直接拉阮红兵出去。
旁边,阮溪拎着包也抿着嘴唇低头在笑。
凌爻看向她,看片刻问:“那天是不是太丢人?”
结果还没走到门槛边,忽有人伸手从她手里接被子。她还以为是阮红军,松开手刚想说话,目光扫过去看到接过她手里被子是凌爻,蓦地便愣住。
愣完她意外笑,语气下意识有些惊喜,“你怎来?”
凌爻抱着被子回答道:“星期天没事,出来随便转转,是在搬家吗?”
阮溪点头,“刚拿到钥匙,把所有要用东西都搬过来。”包括冬天被子什。
她又有些不好意思叫凌爻干这些活,忙伸手过去要接过来。
这天她除把剩下四千块给周老太太儿子,拿到四合院每把锁上全部钥匙,还坐在四合院院子里枣树下,和周老太太聊小半天天。
周老太太起身和他儿子走时候,跟阮溪说:“以后就穿不到你做衣裳啦。”
阮溪笑着说:“说不定以后也去国外呢,到那去找您。”
周老太太闻言笑起来道:“那好呀,就等着。”
阮溪笑着吸口气暗下决心——她做衣服,总有天是要走出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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