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而班。”
“叫小油锤。”
第二十章盗亦有道
在西安与兰州之间,有个叫蔡家坡铁路小站,过往列车在此只停留五分钟。乘客稀少,这个铁路小站派出所只有个警察。警察叫老罗,六十多岁,笑眯眯,他应该是中国年龄最大警察,也是脾气最好警察。
派出所墙壁上挂满锦旗,以及各种奖状,这所有荣誉都是只狗功劳。在某个寒冷清晨,老罗巡视线路时发现只小狗,它卧在铁轨旁边,快被冻死,老罗把它抱回来,象养孩子样把它喂养大。这条狗不是真正意义上缉毒犬,按照蔡家坡当地话来说,它是只“土狗”。但这只土狗神奇嗅觉令人赞叹不已,它可以闻到各种各样犯罪气息,炸药,硫酸,酒精,等等列车上禁止携带违禁物品都逃不过它鼻子,甚至*秽光盘和管制刀具也能找到。更为神奇是,它对d品有着天生敏感,海洛因,冰毒,
几乎每隔几个月都会听到这熟悉声音,声音很遥远,但又在耳边出现。她在院子里洗衣服时候,哄儿子玩时候,甚至在睡梦之中,都听到丈夫呼喊,她为此精神恍惚,以为是幻觉,侧耳倾听,但只听到火车呼啸而过。
火车穿过条隧道,惊醒很多蝙蝠,在这短暂黑暗里,库尔班极力克制,才没有向这个长发年轻人下手,偷走他钱包简直比喝勺汤还容易。他忍住,但慈悲心肠转瞬既过,就在火车快要穿过隧道时,库尔班手完全是下意识伸进长发青年衣兜,当他把钱包掏出来瞬间,顿时目瞪口呆——那钱包正是库尔班自己。
这大概是库尔班盗窃以来遇见最奇怪件事:长发青年可能是在交换座位时候,偷他钱包,他鬼使神差又偷回来。盗窃过程是成功,利用黑暗,神不知鬼不觉就搞到手,但盗窃结果却是——他偷个钱包,身上钱并没有因此而增加分。
“物归原主。”库尔班把钱包给长发青年看看,放回自己衣兜。
“原来是同行啊,”长发青年呵呵笑,开始说,“刚才看到没,个小院子,那就是家。偷东西,不是缺钱,是为好玩,也是种习惯,看见别人钱包,就忍不住,手痒痒,多喜欢做个小偷啊!整个性格,所受教育和成长环境,都注定特别适合这职业。不糊弄你,现在特别有钱,知道什来钱更快,更容易吗——做生意。”
长发青年压低声音,对库尔班说,“肚子里有几个避孕套,不能吃东西,虽然很想和你喝酒,你想啊,明天早晨,到乌鲁木齐,把这些东西拉出来,就可以赚笔钱。告诉你这些,不是因为相信你,不是信任,也不是因为你和样,他伸出手指做个夹钱包动作,说话有点文绉绉吧,操,不在乎,有时就想,迟早会再进去,早晚事,所以不在乎,留这头长发,也是为吸引雷子注意,不在乎。”
“知道,这叫运毒。”库尔班说,“你为什不自己做生意呢。自己进货,自己卖。”
“这事,个人不行,没有合伙,也没本钱。”
“有。”
“老兄,你叫什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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