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兴兴也坐在地上，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高飞将手枪从兜里掏出来，对着周兴兴说，“
数三下，如果你还不走，那就开枪
。”
高飞：“
……”
高飞：“二……”
周兴兴说，“三。”
高飞
右手直放在裤兜里，没有拿出来，周兴兴看着高飞说，“你手里有把枪，或者有颗手雷，这周围人都是你人质。”
高飞：“聪明，你也是人质，会第个打死你。”
周兴兴：“那你开枪好，枪声会把这附近警察引来，你还是跑不。”
高飞：“你要知道，17岁时候就杀个人，连眉头都没有皱下。”
周兴兴：“第次侦破起凶杀案时候，也是17岁。”
高飞：“你是警察？”
周兴兴：“是。”
高飞：“真傻，早该想到。”
周兴兴：“其实你挺聪明。”
高飞：“你怎
知道会从这里跑出来？”
检查，和高飞样，他们很快也迷路，在个岔道口他们意见产生分歧，个说往这边，个说应该往那边，最后他们听从天意，沿着狗叫方向前进。二十分钟之后，个队员因为受不下水道里恶臭而提出放弃，另外两个队员立刻同意，为尽到警察责任，他们向黑暗甬道尽头胡乱开几枪，就回到地面上。
高飞蹲在地上，屏住呼吸，子弹打中他头上不远处拱顶，块泥土掉入水中。如果那几个警察继续向前搜索，高飞就被捕。
高飞竖起耳朵，睁大眼睛，确认危险已经消失之后，迅速向前走，不再停留。下水道里水流向河，他也是依靠这个指引方向。过会，他抬头望，在地沟尽头，在他前面很远很远地方，他看到亮光，这次，他看到不是警察手电筒发出光束，而是白天光线。
他看见出口。
高飞欣喜若狂，走到出口前，很快又沮丧万分——出口有道铁栅栏挡着，尽管锈迹斑斑，但是用双手很难将铁条板弯板断。
高飞笑笑，说，“有种，要是有酒就好，可以和你喝杯。”
砰，枪响！
高飞：“现在想想，全国警察中不会找到第二个象你这样人，聪明，胆大，很厉害。”
周兴兴：“还有条，你忘说。”
高飞：“什？”
周兴兴：“不怕死。”
高飞：“不信。”
周兴兴：“想过，如果是你，也会选择这里。”
高飞：“放走吧？”
周兴兴：“不可能。”
“那，好吧。”高飞索性坐在地上，桥上路过些行人纷纷驻足观看，他们不明白这个人为什坐在路中间。
“知道为什坐在这里吗？”
他冷静下来，思考几分钟，很快想到办法。他脱下衣服，浸水，缠绕在两根铁条上，又从下水道里杂物中找截粗壮树枝，用力去绞，铁条发出咯吱咯吱声音，铁栅栏有个身子刚刚能挤过缝隙。
高飞在河中洗把脸，走上座桥，忽然间，他感到好象有什人在他身后似。
他转过头来。
确实有个人在后面盯着他。
周兴兴象鬼魂似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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