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马说:“管它呢,你以前可没这啰唆。”
“那你不用干活吗?”她噘噘嘴问。
“给自己放天假,今天,有些话想对你说。”
“你不说,也知道。”她用手指绕着头发,沉默会儿,她哭起来,说:“要嫁给胡豆。”
伊马说:“噢。”慢慢地蹲在地上。
不再报以口水,而是回眸笑。她似乎懂得引诱,然后离去,步履轻盈,小心翼翼保持着距离,三步之内有着无形界限。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谁是不屑顾人,律仰着小脸和他们说话。她知道自己是个女孩,因此变得高傲。胸脯悄悄隆起,成为两个无人知晓秘密。她不再光着脚丫,悄悄走过来把伊马猛地抱住。她身上开始有种香味,那是因为朵小花在她心里开放。她头发像水样柔滑,伊马说:“叶子,想摸摸。”叶子噘噘嘴,低垂着眼睛小声说:“当然可以!”
伊木和瞎妮死后,伊马就完,正如天黑什都黑。伊马不再上学,像野人样长大,没人管,没人关心。他唯乐趣就是和叶子跑到野地里或者县城里游逛整天,大多数时候他在机器轰隆、纸屑飞扬车间,流着汗,干着最累活。有时突然下起雨,伊马坐在个破轮胎上,心里有种很孤独、很不幸、很忧郁感觉,看着那屋檐下雨,就觉得个人眼泪在流,永远也流不完。戏子建议伊马去跟老马或者安生学个技之长,伊马说算啦。他养成种颓废不振走路样子,头发又脏又乱,对什都满不在乎。叶子常常帮伊马干活,伊马装作无所谓,其实他愿意和她在起。叶子不在伊马身边时候,伊马感到空荡荡地难受。叶子说:“伊马,你为什不能高兴点呢?觉得你变。”伊马无精打采地说直这样。
胡豆几乎天天来找叶子。他们俩起上县里高中。
叶子窗台上有盆月季,有天她将花掐下来别在耳朵上,笑吟吟地问胡豆:“漂亮吗?”胡豆说:“叶子,想给你说个事。”叶子瞪他眼:“不许说。”胡豆还是说:“叶子,喜欢你。”叶子耳根立刻羞红,她将花砸在胡豆头上说:“坏蛋。”说完她跑出去。
叶子高中毕业后,纸箱厂生产规模越来越大,水满则溢,柳青想把纸箱厂扩建成大型纸浆厂,这样才能赢得更广阔发展空间,市里包括附近几个县聋哑学校学生毕业就来这里当工人,他想把这廉价劳动力充分地利用起来。柳青和戏子用个计算器算出所需资金,加减乘除后,需要好大笔钱。
伊马听见口哨声,胡豆推门进来,梳着分头,穿着双锃亮皮鞋,他神气
当晚,柳青去找胡金。回来后,他打着嗝,喷着酒气对戏子说:“解决,什问题都解决。”胡金答应帮他贷款,并且替儿子提亲,他没有犹豫就应允,他觉得这是桩好婚事。
第二天大早伊马就跑到叶子房间里,伊马对她说:“叶子,咱俩去县城里看电影吧。”
叶子有些犹豫,她躺在床上,头发凌乱,眼睛有点肿,显然哭过。
伊马又说:“和在块儿,你要觉得丢人,咱就晚上去,不会有人看见。”
叶子绕着弯说可能会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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