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斩说:“他们很可能跑不。”
孙大越说:“现在,疑犯还没落网,案情需要保密,这些,你们电视台不要报道啊。”
女记者张蕾说:“放心吧,只是好奇,随便问问,咱们县城出这大案子,大家都很关心,等到破案后,这些才会播出。”
孙大越说:“让小包休息下吧,他昨晚喝醉,估计现在还头
院子里传来汽车喇叭声音,公安局派辆警车来接包斩,包斩如获大赦,趁机从乡亲们包围中逃出来。
开车警察名叫孙大越,办案期间负责给包斩当司机。大越虽然是公务员,但是三十好几还没结婚,他家里有个瘫痪在床老娘,卧病多年,为给老母亲看病,家里已是贫如洗,还欠不少钱,他又是个孝子,不愿意把母亲送到福利院,所以都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他。
随行还有县电视台女记者和摄影师,他们打算对“人体蜈蚣”案做个追踪报道。
车驶出村子,开向乡村公路,路两边是笔直白杨树,每片叶子在阳光下都绿得耀眼,树上传来阵阵蝉声,微风轻轻吹过周围金黄色麦田,牧羊老头儿靠在树下草地上休息,远处,辆收割机在地里割麦。
包斩想起四爷爷说话,路过个小镇时候他买些祭奠用品,香、冥币、火纸,还有瓶酒。他凭着记忆找到父母坟地,跪下磕几个头,然后痛哭场。
盯着那飞过鸟儿、飘落黄叶,如今童车早已生锈,看上去令人心酸。
当年玩耍地方如今已长满青苔。
包斩已经习惯繁华而淡漠城市生活,回到家乡,立即感受到浓浓人情味儿。
村里所有本族近亲听说包斩回来,纷纷前来看望,整个村属于个家族,屋里很快挤满亲戚。个个嘘寒问暖,没有客套,只有真诚。
个朴实中年妇女说:“小包,知道你忙,抽空到家吃饭吧,嫂给你炸酥肉,你小时候可喜欢吃。”
这些年吃过苦,受过罪,走过艰辛无比路,历经风风雨雨,全部化作泪水。
女记者名叫张蕾,在车上对包斩进行简单采访。
女记者张蕾说:“那个监控视频,也看,有点像电影里赶尸,您相信赶尸吗?”
包斩说:“当然不相信,尸体是不会走路或爬行。”
女记者张蕾说:“假如前面那个扛着鱼竿人是犯罪嫌疑人,跟在后面爬行是四位受害者,他们为什不跑呢?”
包斩喊声二嫂,然后连声答应。
两个儿时玩伴上前让烟,包斩表示不会抽。当年起捉泥鳅小孩现在成而立之年汉子,憨憨地笑,脸上有生活磨砺痕迹,包斩辨认很久才惊喜地喊出他们名字。
个满头银发老太太和个拄着拐杖驼背老头儿走进屋子,众人纷纷让开,老头儿是包家村老族长。
包斩上前叫声四爷爷,四奶奶。
包斩有些木讷,对于人际交往感到恐惧,他本来就是个内向男人。面对热情亲戚,他手足无措,只是拿出准备好礼物分给长辈,四奶奶抱着包斩头,老泪纵横,个劲地说包斩从小是个苦孩子,受过不少罪。四爷爷絮絮叨叨地说着什,这个老人口齿不清,包斩只听到几个字:上林,烧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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