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好，”陆时亦姿势不变，捋
会儿头绪，“嗯……故事
开头很俗套，跟小说样，位美丽少女，爱上个年纪大很多、又很穷男人。”
薄谦上身稍稍前倾，手肘拄着膝盖，手握着杯颈，另只手仍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小男生那缕头发。
空气中飘散着淡淡酒精味，空旷别墅层，除西洋钟滴答声，只能听见小男生断断续续声音：
“那时穷男人什
都没有，能给少女只有承诺。承诺会对她负责，会爱她辈子，会给她个幸福
回忆起上次摸他头发触感，薄谦皱眉：“别再染头发。”
“你怎……”双臂之中传出含含糊糊声音，带着点儿不满，“跟
爸似。”
他爸？
昨天薄谦在门卫处打听过，汇丽庄园确实有户姓陆人家。联想到小男生今天表现，有个模糊猜测呼之欲出。
薄谦试探着问：“你跟家人吵架？”
直到整瓶酒喝完，陆大少才发现事情好像和自己想不样，敲敲瓶口，非常之疑惑：“那大瓶，这快就喝没？”
“嗯，你太厉害，都被你喝光。”
“那还有吗？”
“有”，薄谦肯定道，“但是你必须给个继续喝理由。”
话音刚落，薄谦还没来得及把酒瓶拿下去，只见小男生眨两下眼睛，猛地将头埋进双臂之中——
只酒杯，放在茶几上，瞥他眼，“好好坐着，沙发坐不坏。”
“沙发要坐坏？”陆时亦听岔，屁股赶紧顺着沙发往下滑，“啪叽”声滑到地毯上，“那不坐。”
薄谦看眼他屁股下羊毛地毯，感觉应该不能凉到，便没说什随他去。自己在他对面沙发上落座，给两只杯子倒上酒。
哪知陆大少可不是吃素，酒液前脚刚入嘴，后脚就皱起眉，“不喝白葡萄酒，太甜，没劲。”
“这不是白葡萄酒，”薄谦试着糊弄他，“你喝多。”
“没。”
他刚想再问，小男生补充句：“没有家。”
没有家……
薄谦愣愣。
“别说这个，”陆时亦吸下鼻子，犹豫片刻，像是下定什决心似，再次开口，“薄老师，为感谢你羊驼，给你讲个故事，你想听吗？”
然后后背起伏，竟开始装睡！
这句话是薄谦故意说，以这几天对小男生解来看，他绝不可能如实说喝酒原因。所以听到这个问题，小男生宁可找借口不说，也不会再要酒喝。
果然，他猜对，在把控人心这个方面，薄谦自认还没输给过谁。
小男生安安静静趴着，动不动，薄谦勾勾唇角，把他直戴着卫衣帽子掀开，终于看清从银灰色变成银白色头发。
他挑出绺，捻捻，白天刚漂过发丝稍显干涩，还是那软。
“不可能，没喝多！”
“没喝多话，怎能把白酒喝出甜味？”
“……哦，”为保住面子，陆时亦又抿口，装模作样道，“真耶，刚才喝错，这是辣，是白酒。”
薄谦没想到这轻松就糊弄过去，松口气之余又有点想笑。
那陪酒也没必要认真陪，后来这整瓶酒大部分都是薄谦喝。每次倒酒给自己倒杯，给陆时亦倒半杯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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