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伊瓦尔前天晚上,他们去经常光顾那间啤酒屋。老板娘在灯下看书,老板围着明显遮不住肚子小围裙,往两人面前甩两杯啤酒。
“你们还能待多久?”老板问。
“明天就走,”薄谦用流利法语回答,“爱人是职业摩托车手,要参加五天后motogp。”
“wow!摩托车手,真酷!”老板道,“那你和他起去比赛吗?”
“是,”薄谦笑笑,“这是他第场国际大赛,想亲眼见证他冲破终点线那刻。”
薄谦不耐其烦地重复遍,然后从裤子口袋里,拿出只蓝丝绒包裹小盒子。
盒子打开,陆时亦心脏似乎也随之跳出来。
——那里面,躺着对情侣款婚戒。
“前段时间直忙着处理移民事,最近终于办妥。只要你愿意,”薄谦顿顿,“咱们可以选择加入任意个你喜欢、同性婚姻合法化国籍。”
“或许是太贪心,不止想和你谈恋爱。想昭告全世界,们是彼此不可分割唯,想成为……你法律意义上家人。”
薄谦却不放弃,走向他脚步依然坚定如初。
陆时亦决定再挺周,挺周给那狗男人点教训,随便找个机会和他和好。
可惜被拒绝后,狗男人不仅没消停,还越来越过分。不单单晚上来敲门,白天也开始敲他门。
晾狗男人第十天,陆大冠军终于被吵出火气。
在门今天上午第三次被敲响节骨眼上,他顶着已经长出来、黑色鸡窝头,提着法棍面包,气势汹汹质问:“你到底想干嘛?!”
过分是,那人还勾魂似,总在晚上敲他门!
陆时亦概装作听不见,直到有天,他被敲特别烦,拉开门,“你有没有完?!”
“有,”薄谦答应飞快,“你让进去,就不敲。”
“做你春秋大梦去吧!”陆时亦警告,“下次再敲门,可不客气啊!”
“砰——”陆时亦出口恶气,非常爽地关上门,在心里默默盘算晾这狗男人多久。
“陆时亦先生,”薄谦额头抵住对方额头,声音又轻又柔,“你愿意和结婚吗?”
“……真他妈啰嗦。”
陆时亦抹把眼睛,像怕薄谦反悔似,赶紧拿出带有对方名字缩写指环,套上自己手指,“不就是戴个戒指吗,哪儿来这多屁话。”
剩下十五天,伊瓦尔居民时常看到两个帅气东方男人手牵着手,满镇乱走。
看起来毫无目,累就停下来歇歇,饿就随便钻进家餐馆。吃到好吃相视笑,吃到不好吃也相视笑。
见小男生终于肯和他沟通,薄谦松口气,道:“想和你谈谈。”
“谈什?”
“谈谈咱俩结婚问题。”
“……嗯?”陆时亦以为自己听错,不确定道,“你说什?”
“说,想和你谈谈咱们结婚问题。”
五、六、七……七天,周,他晾着这狗男人周。
爽吗?爽。
想吗?扪心自问,也是真,有点想他。
仔细思考下,薄谦骗人确骗人,可目是为接近他。用方式不好,但没什错。
而且他次次失忆,次次忘记薄谦。换做般人,早就失去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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