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因为,当回顾他职业生涯时,以后见之明能够看得出来,他有生之年都在努力成为他故事里那个管家。而在看来,在他事业巅峰时期,家父已经实现他雄心壮志,夙愿得偿。因为尽管可以肯定他绝对不会有在餐桌底下邂逅只老虎机会,当将所知道或者听人说起他事迹细细掂量之后,至少能想起好几个实例,足以显示出他已完全具备故事中他钦敬不已那位管家素质。
这其中有个例证是由查尔斯与雷丁公司大卫·查尔斯先生讲给听,他在达林顿勋爵时代不时会造访达林顿府。事有凑巧,有天晚上由临时充当他贴身男仆,查尔斯先生就跟说起,多年前他造访拉夫伯勒府时跟家父曾有过面之雅。拉夫伯勒府是实业家约翰·西尔弗斯先生宅第,家父在其事业巅峰时期曾在那里服务十五年之久。他对家父真是没齿难忘,查尔斯先生对说,就因为在他那次造访期间发生个小小插曲。
令查尔斯先生愧悔不已是有天下午,他居然纵容自己跟另外两位客人起喝得酩酊大醉——姑且只将这两位绅士称呼为史密斯先生和琼斯先生,因为在某些社交圈子里很有可能有人还记得他们。在喝个多钟头以后,这两位绅士临时起意,想开车前往周边几个村子兜兜风——那个时候汽车还是样挺新奇玩意儿。他们劝说查尔斯先生跟他们起去,由于司机不巧正在休假,于是就请家父暂代司机之职。
旦上路之后,史密斯和琼斯先生尽管都已是十足中年人,其行为举止却像是学童般轻佻幼稚,路上高唱粗鄙俚俗小曲儿,对沿途所见之事物风景所发评论更是粗鄙不堪。尤有甚者,这两位绅士在当地地图上注意到附近有三个村庄,名字分别叫作莫菲、萨尔塔什和布里戈恩。现在已经不能完全肯定确切村名,但重点是它们让史密斯和琼斯先生想起杂耍剧场里出表演,叫作“墨菲、萨尔特曼和布里吉德猫”,您也许也听说过。在注意到这奇妙巧合后,这两位绅士就燃起去这三个村子探究竟雄心——权当是为向这三位艺人致敬。照查尔斯先生说法,家父在已经遵命带他们去过个村子,正要进入第二个时候,史密斯或是琼斯先生注意到这个村子是布里戈恩——也就是说,照艺人姓氏顺序话这应该是第三个,而非第二个。于是他们愤怒地要求家父马上掉转车头,以便“以正确顺序”依次参观这几个村子。这样次折返势必大大增加行车里程,不过,查尔斯先生向保证,家父将其当作完全合情合理要求,毫无异议地接受下来,而且之后表现也几乎是如既往地彬彬有礼、无可挑剔。
可是史密斯和琼斯先生注意力现在已经被吸引到家父身上,而且无疑已经对车窗外景物感到相当厌烦,于是就继之以对家父“错误”大声嘲骂以自娱。查尔斯先生犹记得他对于家父表现大为惊叹,因为家父没有流露出丝毫不安或是恼怒迹象,仍旧镇定自若地继续开车,其表情既充满个人尊严,又随时乐于效力帮忙。然而家父沉着镇定却没有办法再持续下去。因为那两位绅士在厌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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