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月有馀,忽日,天色将晚,王进挑着担儿跟在娘马后,口
挑担儿,跟在马后,趁五更天色未明,乘势出西华门,取路望延安府来。且说两个牌军买福物煮熟,在庙等到已牌,也不见来。
李牌心焦,走回到家中寻时,只见锁门,两头无路,寻半日并无有人。
看看待晚,岳庙里张牌疑忌,直奔回家来,又和李牌寻黄昏。
看看黑,两个见他当夜不归,又不见他老娘。
次日,两个牌军又去他亲戚之家访问,亦无寻处。
王进道:“不妨。母亲放心,儿子自有道理措置他。”
当下日晚未昏。
王进先叫张牌入来,分付道:“你先吃些晚饭,使你处去干事。”
张牌道:“教头使小人那里去?”
王进道:“因前日患病许下酸枣门外岳庙里香愿,明日早要去烧炷头香。你可今晚先去分付庙祝,教他来日早些开庙门,等来烧炷头香,就要三牲献刘李王。你就庙里歇等。”
贼配军!你既害病,如何来得?”
王进又告道:“太尉呼唤,不敢不来。”
高殿帅大怒∶喝令:“左右!拿下!加力与打这厮!”
众多牙将都是和王进好,只得与军正司同告道:“今日是太尉上任好日头,权免此人这次。”
高太尉喝道:“你这贼配军!且看众将之面饶恕你今日!明日却和你理会!”王进谢罪罢,起来抬头看,认得是高俅;出得衙门,叹口气道:“性命今番难保!俺道是甚高殿帅,却原来正是东京帮闲圆社高二!比先时曾学使棒,被父亲棒打翻,三四个月将息不起。有此之仇,他今日发迹,得做殿帅府太尉,正待要报仇。不想正属他管!自古道∶“不怕官,只怕管。”俺如何与他争得?怎生奈何是好?”回到家中,闷闷不已,对娘说知此事。
两个恐怕连累,只得去殿帅府首告:“王教头弃家在逃,母子不知去向。”
高太尉见告,大怒道:“贼配军在逃,看那厮待走那里去!”
随即押下文书,行开诸州各府捉拿逃军王进。
二人首告,免其罪责,不在话下。
且说王教头母子二人自离东京,免不饥餐渴饮,夜住晓行。
张牌答应,先吃晚饭,叫安置。望庙中去。
当夜母子二人收拾行李衣服,细软银两,做担儿打挟;又装两个料袋袱驼,拴在马上。
等到五更,天色未明,王进叫起李牌,分付道:“你与将这些银两去岳庙里和张牌买个三牲煮熟在那里等候;买些纸烛,随后便来。”
李牌将银子望庙中去。
王进自去备马,牵出后槽,将料袋袱驼搭上,把索子拴缚牢,牵在后门外,扶娘上马;家中粗重都弃;锁上前后门。
母子二人抱头而哭。
娘道:“儿,“三十六着,走为上着。”只恐没处走!”
王进道:“母亲说得是。儿子寻思,也是这般计较。只有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镇守边庭,他手下军官多有曾到京师,爱儿子使枪棒,何不逃去投奔他们?那里是用人去处,足可安身立命。”
当下母子二人商议定。
其母又道:“儿,和你要私走,只恐门前两个牌军,是殿帅府拨来伏侍你,若他得知,须走不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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