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应道:“小人便去。”
当时离营中,径到李小二家,对他夫妻两个说道:“今日管营拨去大军草料场管事,却如何?”
李小二道:“这个差使又好似天王堂∶那里收草料时有些贯例钱钞。往尝不使钱时,不能勾这差使。”
林冲道:“却不害,倒与好差使,正不知何意?”李小二道:“恩人,休要疑心。只要没事便好。正是小人家离得远,过
林冲道:“那人生得甚模样?”
李小二道:“五短身材,白净面皮,没甚髭须,约有三十余岁。那跟也不长大,紫棠色面皮。”
林冲听大惊道:“这三十岁正是陆虞候!那泼贱敢来这里害!休要撞,只教他骨肉为泥!”
店小二道:“只要提防他便;岂不闻古人云“吃饭防噎,走路防跌?”“林冲大怒,离李小二家,先去街上买把解腕尖刀带在身上,前街后巷地里去寻。李小二夫妻两个捏着两把汗。
当晚无事。
你且去阁子背后听说甚。”老婆道:“你去营中寻林教头来认他认。”
李小二道:“你不省得。林教头是个性急人,摸不着便要杀人放火。倘或叫得他来看,正是前日说甚陆虞候,他肯便罢?做出事来须连累和你。你只去听听,再理会,“老婆道:“说得是。”
便入去听个时辰,出来说道:“他那三四个交头接耳说话,正不听得说甚。只见那个军官模样人去伴当怀里取出帕子物事递与管营和差拨。帕子里面莫不是金钱?只听差拨口里说道:“都在身上;好歹要结果他生命!”“正说之时,阁子里叫“将汤来。”
李小二急去里面换汤时,看见管营手里拿着封书。
小二换汤,添些下饭。
林冲次日天明起来,洗漱罢,带刀,又去沧州城里城外,小街夹巷,团团寻日,牢城营里,都没动静;又来对李小二道:“今日又无事。”
小二道:“恩人,只愿如此。只是自放仔细便。”
林冲自回天王堂,过夜。
街上寻三五日,不见消耗,林冲也自心下慢。
到第六日,只见管营叫唤林冲到点视厅上,说道:“你来这里许多时,柴大官人面皮,不曾抬举得你。此间东门外十五里有座大军草料场,每月但是纳草料,有些贯例钱取觅。原来是个老军看管。如今抬举你去替老军来守天王堂,你在那里寻几贯盘缠。你可和差拨便去那里交割。”
又吃半个时辰,算还酒钱,管营,差拨,先去;次后,那两个低着头也去。
转背不多时,只见林冲走将入店里来,说道:“小二哥,连日好买卖?”
李小二慌忙道:“恩人请坐;小二却待正要寻恩人,有些要紧说话。”
林冲问道:“甚要紧事?”
李小二请林冲到里面坐下,说道:“却才有个东京来尴尬人,在这里请管营,差拨,吃半日酒。差拨口里呐出“高太尉“三个字来,小二心下疑惑,又着浑家听个时辰。他却交头接耳,说话都不听得。临,只见差拨口里应道∶“都在两个身上。好歹要结果他!”那两个把包金银递与管营,差拨,又吃回酒,各自散。不知甚样人。小人心疑,只怕在恩人身上有些妨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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