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道:“兄弟们不知。他在沧洲虽是犯迷天大罪,今日上山,却不佑心腹。倘或来看虚实,如之奈何?”
林冲道:“小人身犯死罪,因此来投入伙,何故相疑?”
王伦道:“既然如此,你若真心入伙,把个投名状来。”
林冲便
王伦接来拆开看,便请林冲来坐第四位交椅,朱贵坐第五位;面叫小喽罗取酒来,把三巡,动问:“柴大官人近日无恙?”
林冲答道:“每日只在郊外猎较乐情。”王伦动问回,蓦然寻思道:“却是个不及第秀才,因鸟气合着杜迁来这里落草,续后宋万来,聚集这许多人马伴当。又没十分本事杜迁,宋万武艺也只平常。如今不争添这个人,他是京师禁军教头,必然好武艺。倘着被他识破们手段,他须占强,们如何迎敌?不若只是怪,推却事故,发付他下山去便,免致后患。只是柴进面上却不好看,忘日前之恩。如今也顾他不得!”重叫小喽罗面安排酒,食整筵宴,请林冲赴席。
众好汉同吃酒。
将次席终,王伦叫小喽罗把个盘子托出五十两白银,两匹丝来。
王伦起身说道:“大官人举荐将教头来敝寨入伙,争奈小寨粮食缺少,屋宇不整,人力寡薄,恐日后误足下,亦不好看。略有些薄礼,望乞笑留。寻个大寨安身歇马,切勿见怪。”
。
再转将过来,见座大关。
关前摆着枪刀剑戟,弓弩戈矛,四边都是擂木炮石。
小喽罗先去报知。
二人进得关来,两边夹道旁摆着队伍旗号;又过两座关隘,方才到寨门口。林冲看见四面高山,三关雄壮,团团围定;中间里镜面也似片平地,可方三五百丈;靠着山口才是正门;两边都是耳房。
林冲道:“三位头领容覆∶小人千里投名,万里投主,凭托大官人面皮,径投大寨入伙。林冲虽然不才,望赐收录,当以死向前,并无谄佞,实为平生之幸,不为银两赍发而来。乞头领照察。”
王伦道:“这里是个小去处,如何安着得你?休怪,休怪。”
朱贵见便谏道:“哥哥在上,莫怪小弟多言。山寨中粮食虽少,近村远镇可以去借;山场水泊,木植广有,便要盖千间房屋却也无妨。这位是柴大官人力举荐来人,如何教他别处去?抑且柴大官人自来与山上有恩,日后得知不纳此人,须不好看。这位又是有本事人,他必然来出气力。”
杜迁道:“山寨中那争他个。哥哥若不收留,柴大官人知道时见怪。显们忘恩背义;日前多曾亏他,今日荐个人来,便恁推却,发付他去!”
宋万也劝道;“柴大官人面上,可容他在这里做个头领,也好。不然,见得们无义气,使江湖上好汉见笑。”
朱贵引着林冲来到聚义厅上,中间交椅上坐着个好汉,正是白衣秀士王伦;左边交椅上坐着摸着天杜迁;右边交椅坐着云里金刚宋万。
朱贵、林冲、向前声喏。
林冲立在朱贵侧边。
朱贵便道:“这位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姓林,名冲,绰号豹子头。因被高太尉陷害,剌配沧州。那里又被火烧大军草料场。争奈杀死三人,逃走在柴大官人家,好生相敬,因此特写书来,举荐入伙。”
林冲怀中取书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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