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移转银交椅,直到月台栏干边放下。
梁中书坐定,左右只候两行,唤打伞撑开那把银葫芦顶茶褐罗三檐凉伞来盖定在梁中书背后。
将台上传下将令,早把红旗招动,两边金鼓齐鸣,发通擂,去那教场中两阵内各放个炮。
炮响处,索超跑马入阵内,藏在门旗下;杨志也从阵前跑马入军中,直到门旗背后,将台上又把黄旗招动,又发通擂。
杨志看那人时,身材七尺以上长短,面圆耳大,唇阔口方,腮边部落腮胡须,威风凛凛,相貌堂堂,直到梁中面前声喏,禀道:“周谨患病未痊,精神不到,因此误输与杨志。小将不才,愿与杨志比试武艺。如若小将折半点便直与杨志,休教截替周谨便教杨志替小将职役,虽死而不怨。”
梁中书看时,不是别人,却是大名府留守司正牌军索超。
为是他性急,撮盐入火,为国家面上只要争气,当先厮杀∶以此人都叫他做急先锋。
李成听得,便下将台来,直到厅前禀复道:“相公,这杨志既是殿司制使,必然好武艺,须矢周谨不是对手。正好与索正牌比试武艺,便见优劣。”
梁中书听,心中想道:“指望力要抬举杨志,众将不伏;发等他赢索超,他们也死而无怨,却无话说。”
就鞍上把那枝箭只绰,绰在手里,便纵马入演武厅前,撇下周谨箭。梁中梁书见,大喜,便下号令,却叫杨志也射周谨三箭。将台上又把青旗麾动。周谨撇弓箭,拿防牌在手,拍马望南而走。杨志在马上把腰只纵,略将脚拍,那马泼喇喇便赶。杨志先把弓虚扯扯,周谨在马上听得脑后弓弦响,扭转身来,便把防牌来迎,却早接个空。周谨寻思道:“那厮只会使枪,不会射箭。等他第二枝箭再虚诈时,便喝位他,便算赢。”
周谨马早到教场南尽头,那马便转望演武厅来。
杨志马见周谨马跑转来,那马也便回身。
杨志早去壶中掣出枝箭来,搭在弓弦上,心里想道:“射中他后心窝,必至伤他性命;和他又没冤雠,洒家只射他不致命处便。”
左手如托泰山,右手如包婴孩;弓开如满月,箭去似流星;说时迟,那时快;箭正中周谨左肩,周谨措手不及,翻身落马。
梁中书随即唤杨志上厅,问道:“你与索超比试武艺,如何?”
杨志禀道:“恩相将令,安敢有违。梁中书道:“既然如,此你去厅后换装束,好生披挂。”
教甲仗库随行官吏取应用军器给与,就叫:“牵战马借与杨志骑。小心在意,休觑得等闲。杨志谢。自去结束。却说李成分付索超道:“你却难比别人。周谨是你徒弟,先自输,你若有些疏失,吃他把大名府军官都看得轻。有匹惯曾上阵战马并副披挂,都借与你。小心在意,休教折锐气!”
索超谢,也自去结束。
梁中书起身,走出阶前来。
那匹空马直跑过演武厅背后去。
众军卒自去救那周谨去。
梁中书见大喜,叫军政司便呈文案来,教杨志截替周谨职役。
杨志神色不动,下马便向厅前来拜谢恩相,充其职役。
不想阶下左边转上个人来,叫道:“休要谢职!和你两个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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