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桌子底下,都脱上半截衣裳,搭在边窗槛上。
只见那妇人笑容可掬道:“客官,打多少酒?”武松道:“不要问多少,只顾烫来。肉便切三五斤来。发算钱还你。”那妇人道:“也有好大馒头。”武松道:“也把三二十个来做点心。”那妇人嘻嘻地笑着入里面托出大桶酒来,放下三只大碗,三双箸,切出两盘肉来,连筛四五巡酒,去灶上取笼馒头来放在桌子上。两个公人拿起来便吃。武松取个拍开看,叫道:“酒家,这馒头是人肉,是狗肉?”那妇人嘻嘻笑道:“客官,休要取笑。清平世界,荡荡乾坤,那里有人肉馒头,狗肉滋味。家馒头积祖是黄牛。”武松道:“从来走江湖上,多听得人说道:
大树十字坡,客人谁敢那里过?
肥切做馒头馅,瘦却把去填河!”
那妇人道:“客官,那得这话?这是你自捏出来。”武松道:“见这馒头馅内有几根毛像人小便处毛般,以此疑忌。”武松又问道:“娘子,你家丈夫却怎地不见?”那妇人道:“丈夫出外做客未回。”武松道:“恁地时,你独自个须冷落?”那妇人笑着寻思道:“这贼配军却不是作死!倒来戏弄老娘,正是'灯蛾扑火,惹焰烧身,'不是来寻你。且先对付那厮!”这妇人便道:“客官,休要取笑;再吃几碗,去後面树下乘凉。要歇,便在家安歇不妨。”
武松听这话,自家肚里寻思道:“这妇人不怀好意,你看且先耍他!”武松又道:“大娘子,你家这酒好生淡薄,别有甚好酒,请们吃几碗。”那妇人道:“有些十分香美好酒,只是浑些。”武松道:“最好,越浑越好。”那妇人心里暗笑,便去里面托出镟浑色酒来。
武松看道:“这个正是好生酒,只宜热吃最好。”那妇人道:“还是这位客官省得。烫来你尝看。”妇人自笑道:“这个贼配军正是该死!倒要热吃!这药却是发作得快!那厮便是手里行货!”烫得热,把将过来筛作三碗,笑道:“客官,试尝这酒。”两个公人那里忍得饥渴,只顾拿起来吃。
武松便道:“娘子,从来吃不得寡酒,你再切些肉来与过口。”张得那妇人转身入去,却把这酒泼在僻暗处,只虚把舌头来咂,道:“好酒!还是这个酒冲得人动!”
那妇人那曾去切肉;只虚转遭,便出来拍手叫道:“倒也!倒也!”那两个公人只见天旋地转,噤口,望後扑地便倒。武松也双眼紧闭,扑地仰倒在凳边。只听得笑道:“着,由你*似鬼,吃老娘洗脚水!”便叫:“小二,小三,快出来!”只听得飞奔出两个蠢汉来。听他先把两个公人先扛进去,这妇人便来桌上提那包裹并公人缠袋。想是捏捏,约莫里面已是金银,只听得他大笑道:“今日得这三个行货倒有好两日馒头卖,又得这若干东西!”听得把包裹缠袋提入进去,随听他出来看这两个汉子扛抬武松,那里扛得动,直挺挺在地下,却似有千百斤重。只听得妇人喝道:“你这鸟男女只会吃饭吃酒,全没些用,直要老娘亲自动手!这个鸟大汉却也会戏弄老娘!这等肥胖,好做黄牛肉卖。那两个瘦蛮子只好做水牛肉卖。扛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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