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差人下来牢里点闸;那张都监又差人在牢门口左近两边巡着看;因此小弟不能够再进大牢里看望兄长,只到康节级家里讨信。半月之前,小弟正在快活林中店里,只见蒋门神那厮又领着夥军汉到来厮打。小弟被他痛打顿,也要小弟央浼人陪话,却被他仍复夺店面,依旧交还许多家火什物。小弟在家将息未起,今日听得哥哥断配恩州,特有两件绵衣送与哥哥路上穿着,煮得两只熟鹅在此,请哥哥吃两块去。”
施恩便邀两个公人,请他入酒肆。那两个公人那里肯进酒店里去,便发言发语道:“武松这厮,他是个贼汉!不争们吃你酒食,明日官府上须惹口舌。你若怕打,快走开去!”
施恩见不是话头,便取十来两银子送与他两个公人。那厮两个那里肯接,恼忿忿地只要催促武松上路。施恩讨两碗酒叫武松吃,把个包裹拴在武松腰里,把这两只熟鹅挂在武松行枷上。施恩附耳低言道:“包裹里有两件绵衣,帕子散碎银子,路上好做盘缠;也有两双八搭麻鞋在里面——只是要路上仔细提防,这两个贼男女不怀好意!”武松点头道:“不须分付,已省得。再着两个来也不惧他!你自回去将息。且请放心,自有措置。”施恩拜辞武松,哭着去,不在话下。
武松和两个公人上路,行不到数里之上,两个公人悄悄地商议道:“不见那两个来?”武松听,自暗暗地寻思,冷笑道:“没你娘鸟兴!那厮到来扑复老爷!”
武松右手却吃钉住在行枷上,左手却散着。武松就枷上取下那熟鹅来只顾自吃,也不睬那两个公人;又行四五里路,再把这只熟鹅除来右手扯着,把左手撕来只顾自吃;行不过五里路,把这两只熟鹅都吃尽。
约算离城也有八九里多路,只见前面路边先有两个人提着朴刀,各跨口腰刀,在那里等候,见公人监押武松到来,便帮着做路走。武松又见这两个公人与那两个提朴刀挤眉弄眼,打些暗号。武松早睃见,自瞧八分尴尬;只安在肚里,却且只做不见。又走不数里多路,只见前面来到处,济济荡荡鱼浦,四面都是野港阔河。五个人行至浦边条阔板桥,座牌楼上,上有牌额,写着道“飞云浦“三字。
武松见,假意问道:“这里地名唤做甚麽去处?”两个公人应道:“你又不眼瞎,须见桥边牌额上写道'飞云浦'!”武松站住道:“要净手则个。”
那两个提朴刀走近步,却被武松叫声“下去!”飞脚早踢中,翻筋斗踢下水去。这个急待转身,武松右脚早起,扑嗵地也踢下水里去。那两个公人慌,望桥下便走。武松喝声“那里去!”把枷只扭,折作两半个,赶将下桥来。那两个先自惊倒个。武松奔上前去,望那个走後心上只拳打翻,就水边捞起朴刀来,赶上去,搠上几朴刀,死在地下;却转身回来,把那个惊倒也搠几刀。
这两个踢下水去才挣得起,正待要走,武松追着,又砍倒个;赶入步,劈头揪住个,喝道:“你这厮实说,便饶你性命!”那人道:“小人两个是蒋门神徒弟。今被师父和张团练定计,使小人两个来相助防送公人,处来害好汉。”武松道:“你师父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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