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你虽费用些钱财,却也安排得那厮好!这早晚多是在那里下手,那厮敢是死。只教在飞云浦结果他。待那四人明早回来,便见分晓。”张团练道:“这四个对付他个有甚麽不!再有几个性命也没!”蒋门神道:“小人也分付徒弟来,只教就那里下手结果快来回报。”
武松听,心头那把无名业火高三千丈,冲破青天;右手持刀,左手揸开五指,抢入楼中。只见三五枝灯烛荧煌,两处月光射入,楼上甚是明郎;面前酒器皆不曾收。蒋门神坐在交椅上,见是武松吃惊,把这心肝五脏都提在九霄云外。
说时迟,那时快,蒋门神急要挣扎时,武松早落刀,劈脸剁着,和那交椅都砍翻。武松便转身回过刀来。那张都监方才伸得脚动,被武松当时刀,齐耳根连脖子砍着,扑地倒在楼板上。两个都在挣命。
这张团练终是个武官出身,虽然酒醉,还有些气力;见剁翻两个,料道走不迭,便提起把交椅轮将来。武松早接个住,就势只推。休说张团练酒後,便清醒时也近不得武松神力!扑地望後便倒。武松赶入去,刀先割下头来。
蒋门神有力,挣得起来,武松左脚早起,翻筋斗踢脚,按住也割头;转身来,把张都监也割头。见桌子上有酒有肉,武松拿起酒锺子饮而尽;连吃三四锺,便去死尸身上割下片衣襟来,蘸着血,去白粉壁上大写下八字道:“杀人者,打虎武松也!”把桌子上器皿踏扁,揣几件在怀里。却待下楼,只听得楼下夫人声音叫道:“楼上官人们都醉,快着两个上去搀扶。”
说犹未,早有两个人上楼来。武松却闪在胡梯边看时,却是两个自家亲随人,便是前日拿捉武松。武松在黑处让他过去,却拦住去路。两个入进楼中,见三个尸首横在血泊里,惊得面面厮觑,做声不得,正如:“分开八片阳顶骨,倾下半桶冰雪水。”急待回身。武松随在背後,手起刀落,早剁翻个。那个便跪下讨饶。武松道:“却饶你不得!”揪住也是刀。杀得血溅画楼,尸横灯影!
武松道:“不做,二不休!杀百个也只死!”提刀,下楼来。夫人问道:“楼上怎地大惊小怪?”武松抢到房前。夫人见条大汉入来,兀自问道:“是谁?”武松刀早飞起,劈面门剁着,倒在房前声唤。武松按住,将去割头,刀切不入。武松心疑,就月光下看那刀时,已自都砍缺。武松道:“可知割不下头来!”便抽身去厨房下拿取朴刀,丢缺刀,翻身再入楼下来。只见灯明下前番那个唱曲儿养娘玉兰引着两个小,把灯照见夫人被杀在地下,方才叫得声“苦也!”武松握着朴刀向玉兰心窝里搠着。两个小亦被武松搠死。朴刀个结果,走出中堂,把闩拴前门,又入来,寻着两三个妇女,也都搠死在地下。
武松道:“方才心满意足!走罢休!”撇刀鞘,提朴刀,出到角门外,来马院里除下缠袋来;把怀里踏扁银酒器都装在里面,拴在腰里;拽开脚步,倒提朴刀便走。到城边,寻思道:“若等门开,须吃拿。不如连夜越城走。”便从城边踏上城来。这孟州城是个小去处,那土城喜不甚高。就女墙边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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