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店里论口,只见外面走入条大汉,引着三四个人入进店里。主人笑容可掬,迎接道:“二郎,请坐。”那汉道:“分付你,安排也未?”店主人答道:“鸡与肉都已煮熟,只等二郎来。”那汉道:“那青花瓮酒在那里?”店主人道:“在这里。”
那汉引众人,便向武行者对席上头坐,那同来三四人却坐在肩下。店主人却捧出樽青花瓮酒来,开泥头,倾在个大白盆里。武行者偷眼看时,却是瓮灶下好酒,风吹过阵阵香味来。武行者不住闻得香味,喉咙痒将起来,恨不得钻过来抢吃。只见店主人又去厨下把盘子托出对熟鸡、大盘精肉来放在那汉面前,便摆菜蔬,用杓子舀酒去烫。
武行者看自己面前只是碟儿熟菜,不由不气;正是“眼饱肚中饥“,酒又发作,恨不得拳打碎那桌子,大叫道:“主人家!你来!你这厮好欺负客人!”店主人连忙来问道:“师父,休要焦躁。要酒便好说。”武行者睁着双眼喝道:“你这厮好不晓道理!这青花瓮酒和鸡肉之类如何不卖与?也般还你银子!”店主人道:“青花瓮酒和鸡肉都是那二郎家里自将来,只借店里坐地吃酒。”
武行者心中要吃,那里听他分说,片声喝道:“放屁!放屁!”店主人道:“也不曾见你这个出家人恁地蛮法!”武行者喝道:“怎地是老爷蛮法?白吃你!”那店主人道:“到不曾见出家人自称'老爷'!”
武行者听,跳起身来,叉开五指,望店主人脸上只掌,把那店主人打个踉跄,直撞过那边去。那对席大汉见,大怒;看那店主人时,打得半边脸都肿,半日挣扎不起。那大汉跳起身来,指定武松道:“你这个鸟头陀好不依本分,却怎地便动手动脚!却不道是'出家人勿起嗔心'!”武行者道:“自打他,干你甚事!”那大汉怒道:“好意劝你,你这鸟头陀敢把言语伤!”
武行者听得大怒,便把桌子推开,走出来,喝道:“你那厮说谁!”那大汉笑道:“你这鸟头陀要和厮打,正是来太岁头上动土!”便点手叫道:“你这贼行者!出来!和你说话!”武行者喝道:“你道怕你,不敢打你!”抢抢到门边。那大汉便闪出门外去。武行者赶到门外。那大汉见武松长壮,那里敢轻敌,便做个门户等着他。武行者抢入去,接住那汉手,那大汉却待用力跌武松,怎禁得他千百斤神力,就手扯,扯入怀中,只拨,拨将去,恰似放翻小孩子般,那里做得半分手脚。那三四个村汉看,手颤脚麻,那里敢上前来。
武行者踏住那大汉,提起拳头来只打实落处,打二三十拳,就地下提起来,望门外溪里只丢。那三四个村汉叫声苦,不知高低,都下水去,把那大汉救上溪来,自搀扶着投南去。这店主人吃这掌,打得麻,动掸不得,自入屋後躲避去。武行者道:“好呀!你们都去,老爷吃酒!”把个碗去白盆内舀那酒来只顾吃。桌子上那对鸡,盘子肉,都未曾吃动。武行者且不用箸,双手扯来任意吃,没半个时辰,把这酒肉和鸡都吃个八分。
武行者醉饱,把直裰袖结在背上,便出店门,沿溪而走。却被那北风卷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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