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头。二百人都惊。花荣又取第二枝箭,大叫道:“你们众人再看:第二枝箭要射右边门神这头盔上朱缨!”飕又箭,不偏不斜,正中缨头上。那两枝箭却射定在两扇门上。花荣再取第三枝箭,喝道:“你众人看第三枝箭,要射你那队里,穿白教头心窝!”那人叫声,“哎呀!”便转身先走。众人发声啊,齐都走。
花荣且教闭上寨门,却来后堂看觑宋江。花荣道:“小弟误大哥,受此之苦。”宋江答道:“却不妨。只恐刘高那不肯和你干休。们也要计较个长便。”花荣道:“小弟舍着弃这道官诰,和那理会。”宋江道:“不想那妇人将恩作怨,教丈夫打这顿。本待自说出真名姓来,却又怕阎婆惜事发;因此只说郓城客人张三。叵耐刘高无礼,要把做郓城虎张三解上州去,合个囚车盛。要做清风山贼首时,顷刻便是刀剐!不得贤弟自来力救,便有铜唇铁舌,也和他分辩不得。”花荣道:“小弟寻思,只想他是读书人,须念同姓之亲,因此写刘丈;不想他直恁没些人情。如今既已救来家,且却又理会。”宋江道:“贤弟差矣:既然仗你豪势,救人来,凡事要三思。自古道:'吃饭防噎,行路防跌。'他被你公然夺人来,急使人来抢,又被你吓,尽都散;想他如何肯干罢。必然要和你动文书。今晚先走上清风山去躲避,你明日却好和他白赖,终久只是文武不和相殴官司。若再被他拿出去时,你便和他分说不过。”花荣道:“小弟只是勇之夫,却无兄长高明远见。只恐兄长伤重走不动?”宋江道:“不妨。事急难以担阁,自捱到山下便。”当日敷贴膏药,些酒肉,把包里都寄在花荣处。黄昏时分,便使两个军汉送出栅外去。宋江自连夜捱去。不在话下。
再说刘知寨见军士个个都散回寨里来说道:“花知寨十分英勇得,谁敢去近前,当他弓箭!”两个教头道:“着他箭时,射个透明窟窿,却是都去不得。”刘高那终是个文官,有些算计。当下寻思起来:“想他这夺去,必然连夜放他上清风山去,明日却来和白赖;便争竞到上司,也只是文武不和斗殴之事。却如何奈何得他?今夜差二三十军汉去五里路头等候。倘若天幸捉着时,将来悄悄关在家里,却暗地使人连夜去州里报知军官下来取,就和花荣发,都害他性命。那时独自霸着这清风寨,省得受那们气!”当晚点二十余人,各执棒,就夜去。约莫有二更时候,去军汉背剪绑得宋江到来。刘知寨见大喜道:“不出吾之所料!且与囚在后院里,休教个人得知!”连夜便写封申状,差两个心腹之人星夜来青州府飞报。次日,花荣只道宋江上清风山去,坐视在家,心里只道:“且看他怎!”竟不来睬着。刘高也只做不知。两下都不说着。
且说这青州府知府正值升厅公座。那知府覆姓慕容,双名彦达,是今上徽宗天子慕容贵妃之兄;倚托妹子势,要在青州横行,残害良民,欺罔僚友,无所不为。正欲回衙早饭,只见左右公人接上刘知寨申状,飞报贼情公事。知府接来看刘高文书,惊,便道:“花荣是个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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