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当下宋江在马上看时,四下里都有埋伏军马,且教小喽罗只往大路杀将去,只听得三军屯塞住。众人都叫起苦起。宋江问道;“怎叫苦?”众军都道;“前面都是盘陀头,走遭,又转到这里。”宋江道;“教军马望火把亮处有房屋人家取路山去。”又走不多时,只见前军又发起喊来,叫道;“甫能望火把亮亮处取路,又有苦竹签铁蒺藜,遍地撒满鹿角,都塞路口!”宋江道;“莫非天丧也!”正在慌急之际,只听得左军中间,穆弘队里闹动,报来说道;“石秀来!”宋江看时,见石秀捻着口刀,奔到马前,道;“哥哥休慌,兄弟已知路!暗传下将令,教三军只看有白杨树便转湾走去,不要管他路路狭!”宋江催趱人马只看有白杨树便转。约走过五六里路,只见前面人马越添得多。
宋江疑忌,便唤石秀,问道;“兄弟,怎前面贼兵众广?”石秀道;“他有灯烛为号。”花荣在马上看见,把手指与宋江,道;“哥哥,你看见那树影里这碗烛灯?只看等投东,他便把那烛灯望东扯;若是们投西,他便把烛灯望西扯。只那些儿,想来便是号令。”宋江道;“怎地奈何得他那碗灯?”花荣道;“有何难哉!”便拈弓搭箭,纵马向前,望着影中只箭,不端不正,恰好把那碗红灯射将下来。四下里埋伏军兵,不见那碗红灯,便都自乱撺起来。宋江叫石秀引路,且杀出村口去。只听得前山喊声连天,带火把纵横撩乱。宋江教前军扎住,且使石秀领路去探。石多时,回来报道;“是山寨中第二拨马军到,接应杀散伏兵!”宋江听罢,进兵夹攻,夺路奔出村口。祝家庄人马四散去。
会合着林、秦明等众人军马同在村口驻,好天明,去高阜处下寨栅,整点人马,数内不见镇三山黄信。宋江大惊,询问缘故。有昨夜跟去军人见来说道;“黄头领听着哥哥将令,前去探路,不堤防芦苇丛中舒出两把挠,拖翻马,被五七个人活捉去,救护不得。”宋江听罢,大怒,要杀随行军汉,如何不早报来。林、花荣劝住宋江。众人纳闷道;“庄又不曾打得,倒折两个兄弟。似此怎生奈何!”杨雄道;“此间有三个村坊结并。
所有东村李大官人前日已被祝彪那射箭,见今在庄上养病。哥哥何不去与他计议?”宋江道;“正忘也。他便知江处地理虚实。”分付教取对缎匹羊酒,选骑好马并鞍辔,亲自上门去求见。林,秦明权守栅寨。宋江带同花荣,杨雄,石秀上马,随行三百马军,取路投李家庄来;到得庄前,早见门楼紧闭,吊桥高拽起;墙里摆列着许多庄兵人马,门楼上早擂起鼓来。宋江在马上叫道;“俺是梁山泊义士宋江,特来谒见大官人,别无他意,休要堤备。”庄门上杜兴看见有杨雄,石秀在彼,慌忙开庄门,放只小船过来,与宋江声喏。
宋江慌忙下马来答礼。杨雄,石秀近前禀道;“这位兄弟便是引小弟两个见大官人,唤做鬼脸儿杜兴。”宋江道;“原来是杜主管。相烦足下对李大官人说;俺梁山泊宋江久闻大官人大名,无缘不曾拜会。今因祝家庄要和俺们做对头,经过此间,特献彩缎名马羊酒薄礼,只求见,别无他意。”杜兴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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