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客身边取出铁,打开锁,众人都入园里去看时,遍山边去看,寻不见。毛太公道:“贤侄,你两个莫不错看,认不仔细,敢不曾落在园里?”解珍道:“恁地得两个错看?是这里生长人,如何认不得?”毛太公道:“你自寻便,有时自去。”解宝道:“哥哥,你且来看。这里带草滚得平平地都倒,又有血迹在上头。如何说不在这里?必是伯伯家庄客过。”毛太公道:“你休这等说;家庄上人如何得知大虫在园里,便又得过?
你也须看见方当面敲开锁来,和你两个同入园里来寻。你如何这般说话?”解珍道:“伯伯你须还这个大虫去解官。”太公道:“你两个好无道理!好意请你酒饭,你颠倒赖大虫!”解宝道:“有甚赖处!你家也见当里正,官府中也委甘限文书;没本事去捉,倒来就见成,你倒将去请天,教兄弟两个限棒!”毛太公道:“你限棒,干甚事!”解珍,解宝睁起眼来,便道:“你敢教搜?”毛太公道:“家比你家!各有内外!你看这两个叫化头倒来无礼!”解宝抢近厅前,寻不见,心中火起,便在厅前打将起来。解珍也就厅前攀折拦杆,打将入去。
毛太公叫道:“解珍,解宝白昼抢劫!”那两个打碎厅前桌椅,见庄上都有准备,两个便拔步出门,指着庄上,骂着:“你赖大虫,和你官司里去理会!”那两个正骂之间,只见两三匹马投庄上来,引着伙伴当。解珍认得是毛太公儿子毛仲义,接着说道:“你家庄上庄客捉过大虫,你爹不讨还,颠倒要打弟兄两个!”毛仲义道:“这村人不省事,父亲必是被他们瞒过;你两个不要发怒,随到家里,讨还你便。”解珍,解宝谢。
毛仲义叫开庄门,教他两个进去;待得解珍,解宝入得门来,便叫关上庄门,喝声“下手!”两廊下走出二三十个庄客。恰马后带来都是做公。那兄弟两个措手不及。众人齐上,把解珍,解宝绑。毛仲义道:“家昨夜射得个大虫,如何来白赖?乘势抢掳家财,打碎家中什物,当得何罪?解上本州,也与本州除害!”原来毛仲义五更时先把大虫解上州里去;带若干做公来捉解珍,解宝。不想他这两个不识局面,正中他计策,分说不得。毛太公教把两个使钢叉做包赃物,扛计多打碎家伙什物,将解珍,解宝剥得赤条条地,背剪绑,解上州里来。本州有个六案孔目,姓王,名正,是毛太公女婿,已自先去知府面前禀说,把解珍,解宝押到厅前,不由分说,困翻便打;定要他两个招做“混赖大虫,各执钢叉,因而抢掳财物。”解珍,解宝拷不过,只得依他招。
知府教取两面二十五斤重枷来枷,钉下大牢里去。毛太公,毛仲义自回庄上商议道:“这两个男女放他不得!不如发结他,免致后患。”当时父子二人自来州里分付孔目王正:“与发斩草除根,此案。这里自行与知府透打关节。”说解珍,解宝押到死囚牢里,引至亭心上来见这个节级。为头那人姓包,名吉,已自得毛太公银两并听信王孔目之言,教对付他两个性命。便来亭心里坐下。小牢子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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