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皇帝姓宋,哥哥也姓宋,你做得皇帝,偏哥哥做不得皇帝!你莫要来恼犯著黑爹爹,好歹把你那写诏*员尽都杀!”众人都来劝解,把“黑旋风”推下堂去。
宋江道:“太尉且宽心,休想有半星儿差池。且取御酒,教众人沾恩。”随即取过副嵌宝金花锺,令裴宣取瓶御洒,倾在银酒海内,看时,却是村醪白酒;再将九瓶都打开,倾在酒海内,却是般淡薄村醪。众人见,尽都骇然,个个都走下堂去。鲁智提著铁禅杖,高声叫骂:“入娘撮鸟!忒煞是欺负人!把水酒做御酒来哄俺们吃!”“赤发鬼”刘唐也挺著朴刀杀上来,“行者”武松掣出双戒刀,“没遮拦”穆弘,“九纹龙”史进,齐发作。六个水军头领都骂下关去。宋江见不是话,横身在里面拦挡,急传将令,叫轿马护送太尉下山,休教伤犯。此时四下大小头领,大半闹将起来,宋江,卢俊义只得亲身上马,将太尉并开诏干人数护送下三关,再拜伏罪:“非宋江等无心归降,实是草诏*员不知梁山泊弯曲。若以数句善言抚恤,等尽忠报国,万死无怨。太尉若回到朝廷,善言则个。”急急送过渡口,这干人吓得屁滚尿流,飞奔济州去。
却说宋江回到忠义堂上,再聚众头领筵席,宋江道:“虽是朝廷诏旨不明,你们众人也忒性躁。”吴用道:“哥哥,你休执迷!招安须自有日,如何怪得众兄弟们发怒?朝廷忒不将人为念!如今闲话都打叠起,兄长且传将令:马军拴束马匹,步军安排军器,水军整顿船只,早晚必有大军前来征讨。两阵杀得他人亡马倒,片甲不回,梦著也怕,那时却再商量。”众人道:“军师言之极当。”是日散席,各归本帐。
且说陈太尉回到济州,把梁山泊开诏事,诉与张叔夜。张叔夜道:“敢是你们多说甚言语来!”陈太尉道:“几曾敢发言!”张叔夜道:“既是如此,枉费心力,坏事情,太尉急急回京,奏知圣上,事不宜迟。”
陈太尉,张干办,李虞候行人从星夜回京来,见蔡太师,备说梁山泊贼寇扯诏毁谤节。蔡京听大怒道:“这伙草寇,安敢如此无礼!堂堂宋朝,如何教你这伙横行!”陈太尉哭道:“若不是太师福荫,小官粉骨碎身在梁山泊!今日死里逃生,再见恩相!”太师随即叫请童枢密,高杨二太尉,都来相府,商议军情重事。无片时,都请到太师府白虎堂内,众官坐下,蔡太师教唤过张干办,李虞候,备说梁山泊扯诏毁谤事。杨太尉道:“这伙贼徒如何主张招安他?当初是那个官奏来?”高太尉道:“那日若在朝内,必然阻住,如何肯行此事!”童枢密道:“鼠窃狗偷之徒,何足虑哉!区区不才,亲引支军马,克时定日,扫清水泊而回。”众官道:“来日奏闻。”当下都散。
次日早朝,众官三呼万岁,君臣礼毕,蔡太师出班,将此事上奏天子。天子大怒,问道:“当日谁奏寡人主张招安?”侍臣给事中奏道:“此日是御史大夫崔靖所言。”天子教拿崔靖送大理寺问罪。天子又问蔡京道:“此贼为害多时,差何人可以收剿?”蔡太师奏道:“非以重兵,不能收伏。以臣愚意,必得枢密院官亲率大军,前去剿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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