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啦,在这儿。”
“埃克索。还以为,可能你又离开呢。”
“为什要离开你呢,公主?而且那个人把们俩筐子紧紧绑在起啊。”
“不知道这是做梦还是回忆。可刚才看到,自己深夜站在们屋子里。那是很久以前,身上紧紧裹着那件獾皮斗篷,是你好心做,送给当礼物。就那样站着,还在们以前住屋子,不是现在那间,因为墙上从左到右编着山毛榉枝条,看着只毛毛虫沿着墙慢慢爬,心里想,夜这深,这只毛毛虫为什不睡觉呢。”
“别管毛毛虫啦,你自己为什半夜不睡觉,盯着墙看呢?”
“现在就进来,就在你旁边。你看,这位好心人把们俩紧紧绑在起啦。”
“别丢下个人,埃克索。”
但是,她边说着,边似乎已经定下心来,在筐子里躺好,像个即将入睡孩子。
“好心先生,”埃克索说。“你看,妻子冷得发抖。你有没有东西,可以借给她盖盖?”
船夫也在看着比特丽丝,她侧身蜷缩着,闭上眼睛。突然,船夫脱下身上件兽皮衣服,弯下腰,把衣服盖在她身上。她似乎没有注意——眼睛仍然是闭——于是埃克索代妻子向他表示感谢。
”
船夫走到小码头边上,拿着绳子开始忙活起来。比特丽丝低声说:
“埃克索,不要让们分开。”
“们不会分开,公主。你看他绳结打得多牢,们会直在起。”
“水流会把们分开,埃克索,别去管这个人跟们说话。”
“想啊,埃克索,站在那儿,是因为你走,离开。也许那人给盖这件兽皮衣服,让想起以前那件,因为站在墙边时候,把那件衣服抓得紧紧,那件你用獾皮给做衣服,后来在那场大火里烧掉。
“不客气,朋友。把所有东西都留在矮船屋那儿就行。”他用长竿将他们推到河中心。“坐低点儿,棍子放在手边,防止野草。”
河面上冷得刺骨。破碎冰块东片西片,不过他们两个筐子能轻松通过,有时候还会轻轻碰下。筐子外形和船差不多,有船头船尾,不过容易打转,所以有时候埃克索抬眼,又能望到上游岸边船屋。
他们身边长草摇曳,晨曦从草间漫过来;正如船夫所说,河水平稳地流淌着,无风无浪。不过,埃克索仍旧直望着比特丽丝筐子,筐子里似乎全被兽皮衣服塞满,只能看到小撮头发,让人知道她还在里面。有次他喊道:“公主,们马上就能到啦,”她没有回答,于是他伸出手,把她筐子拉近点儿。
“公主,你在睡觉吗?”
“埃克索,你还在那儿?”
“们会没事,公主,很快就能到儿子村里。”
船夫在喊他们,他们小心翼翼踩着几块小石头走下去,两只筐子在水中上下,船夫用根长竿把筐子稳住。“里面铺好兽皮,”他说,“你们几乎感觉不到河上冷气。”
埃克索发现蹲下来身上很疼,但他还是直双手扶着比特丽丝,直到她在第个筐子里蹲下来,安全地坐好。
“不要站起来啊,公主,要不然筐子就危险。”
“你自己不进来吗,埃克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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