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月光是绀色。
而那双眼睛,蓝得,像月下花。
他看见沿着公路两侧被栽种,大片,蓬勃生长蓝鸢尾,像极某位法兰西圣少女线绣旗帜。
─
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他就在写书。
压抑心情令神色目光都无法控制,流淌出疏淡到极致,反而覆没过最后层伪装色无害,倍显阴戾。
对此,立夏并没有露出诧异与害怕。
他依旧,笑着包容新朋友这并不友好,阴郁面。
并且对他说──
“啊,果然还是认为太宰先生应该去写书。”
“四月风,们可以起去港口看往来渡轮。”蓝色眼眸,其内有着异常理想化温柔与憧憬:“六月雨,们可以透过窗子看地面泛起涟漪。”
容貌隽秀,眉眼清臞少年,比任何人都要认真。
“八月葳蕤枝叶下,们可以起去河边看游过鱼,而年过去后,又可以看到月雪点点落下。”少年双手合拢拍三拍,比祈愿还要虔诚。
他将这些温柔漂亮话,上达神明。
比漫漫光阴还要飒朗少年,眸光悠长,他口中句话,就是生。
成任何东西,仅此次死亡。这,就是愿望。”他迎着少年人那双与酒吧格格不入净粹眼眸,咬着字句,意味深长,“请不要再来救。”
“……做不到。”温柔到悲伤目光,带着些世人所不能理解,深深惋惜。
藤丸立夏,向眼前这个无牵无挂想往死亡太宰治,做出挽留。
他似乎是站在人间向地狱伸手,又好像是身处地狱,却把身边太宰治向人间托举。
他用自己面前茶,交换太宰治面前酒。
当意识到这点时,描描画画手稿已经积攒不薄不厚沓。
原本设想,是去写本比《完全z.sha手册》还要更多更全面方法,或者干脆以自己异能力命名,从年纪还轻时候就开始写自传这种看似
应该,写书……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织田作总说,因为想要写书所以就不再杀人缘故……在太宰念头里,写书似乎总是种比别什来得更干净崇高工作。
他自认与这两者都无缘,否则也不会在曾经喝酒时候说出那句敬野犬。
但是,就是这样,有人对他说‘太宰先生应该去写书’。
不妨试试看,失败也算是种乐趣。
“如果太宰先生愿望是死亡话……那,愿望就是希望看到太宰先生在追寻死亡过程中能够遇到很好事,和很好人。”
看最美风景,赏最绮丽花。
杯子中碎冰随摇晃,响动叮当。清脆,冰凉,在气氛安静里融化。
他应该感到开心。
太宰治在心里这样想着,却在这刻无论如何也无法笑着去面对这个人。
今天,太宰治第次在酒吧里喝茶。
喝着略显苦涩茶,听着少年人口中温柔漂亮话。
“愿意陪你看遍南河川烟火,请你吃最棒料理,甚至翘掉重要考试,与你起坐在街边无所事事。”
太宰治坐在他身边,静静听。
蓦然间,似乎有种不真实到可笑预感。他似乎……正是为此而来,这生,只是为听到这些话而存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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