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星辰:“嗯。”
“那就听。”柏夜说。
没办法,两人僵在这确实不是回事。而且柏夜说没错,淤青都在后背上,他自己揉不到。
于是祁星辰手按着衣服,手撑着洗手台边缘,非常屈辱地转过去。
柏夜取得阶段性胜利,将药油倒在手心,搓两下,“啪”地巴掌拍到祁星辰肩头。
“你想干什,快点干,”祁星辰向后退步,“还没擦头发呢!”
柏夜挑挑眉:“你不是不怕看。”
柏夜替他拉衣服时候,他曾说过“没关系,男孩子不怕看”,没想到这人竟记仇,祁星辰恨恨咬牙。
看他吃瘪,柏夜唇角笑意更深,终于放过他,问道:“后背伤重不重。”
“你怎知道?”
“不是,”低磁男声响起:“是,柏夜。”
男主?他要干嘛?酒店卫生间是干湿分离,想上厕所在外面就可以,难道着急洗脸?
“麻烦你稍等下,还没用完。”
根据声音,柏夜猜出他洗完,衣服应该能穿着。
于是不打算啰嗦,直接道:“进来。”
欧登塞房价比哥本哈根便宜些,有这些钱,嘉宾们终于摆脱睡大街悲惨境遇,定两间套房,男间女间。
在起混这多天,大家已经熟悉。祁星辰进去之后直奔浴室,呈“大”字形挡在门口:“先洗澡!”
“行行行,”张云飞浑不在意,“你快点洗。在车上磋磨天,身上都要臭。”
“好!”祁星辰飞快地跑进去。
还好进去就是面镜子,他脱下上衣,转过身。
祁星辰:“”
这位大少爷帮别人擦过药?
柏夜母亲经商,父亲从政,打小便直有阿姨侍候。
十七岁出道,仅凭首出道曲就拿下当年最佳新人奖,
“这不重要,”柏夜松开直抱着手臂,晃晃手里小瓶子,“重要是,你自己没法上药。”
祁星辰扫眼,小瓶子他见过,是昨天晚上柏夜起买药油。昨晚柏夜不清楚他到底是割伤还是扭伤,各种类型药都买两瓶。
“转过去,”柏夜说,“替你涂。”
祁星辰耳朵都快烧着,“谢谢,不用,自己来吧。”
“你是不是不想耽误云飞哥洗澡?”
说完,门把手发出被拧动金属声。祁星辰神经也跟被拧似,情急之下赶紧拿起外套,挡在胸前!
进来柏夜:“”
浴室中,冷白色灯光衬男孩皮肤雪白,几近透明。瘦削下颌线弧度优美,水淋淋细长脖颈下,锁骨线条览无余。
裸露在外大臂小臂都极细,但不是柴火棍般细,肌肉线条流畅,看平时就很注重锻炼。
此时见他进来,男孩脸颊肉眼可见地浮上片绯红,而且有逐渐向脖子漫延趋势。
镜子里,他后背分布着十几个紫色淤青点,都是刚才躺在地上表演,被石子硌出来。
为保持平衡,顶伞时精神必须专注,所以直到数钱时他才感觉到痛意。躺太久,石子压出来凹痕很深,不疼,但能想到睡觉绝不好受。
他冲到花洒下,三下五除二冲完战斗澡,套上裤子,手臂绕到背后,想将淤青揉开。
“笃笃笃”,浴室门忽然响。
“云飞哥吗?还要再等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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