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点东西,”梁景打开盒盖,坐到他对面,“怎突然回来?”
祁星辰完全没有食欲,可为不浪费梁景心意,叼过只包子,“有东西想给你看。”
边说,他边
梁景大概给他设特有呼叫铃,接很快,“喂?”
“是,”祁星辰开门见山,“在医院,有事找你,你来吗?”
“正好刚到,你吃没吃早餐。”
“没吃,不饿。”
“去实验室等会吧,开门密码1228,”梁景道,“今天上午只有个人,不用怕,很快就到。”
“没有,他最近都是八点多起来做例行检查。”
“好,你忙着吧,去梁教授办公室看看。”
说着,他起身往外走。走到半,护工叫住他,“祁先生,看您脸色很差,衣服也湿,用不用挂号查查?”
祁星辰摸摸后背,这才发现卫衣后心已经湿透透。摇摇头示意不需要,转身进旁边卫生间。
他不想让梁景看出异常,打开水龙头洗把脸。抽出纸巾擦脸时,镜子里人皮肤苍白,毫无血色。
炮灰角色。男孩子本来就不爱看言情小说,梁景捐肾这段剧情又过于古早玛丽苏,没等坚持过这部分,他就删文。
后面祁家如何被搞垮、用什手段被搞垮,他概不知。
他懊恼地拍拍脑袋,特别后悔当初干嘛不看完.
送侦探离开后,时间已走过凌晨两点。祁星辰靠在休息室床上睡会儿,睡不踏实,反反复复做许多梦。
大多数与祁家有关,而且都是噩梦。梦境中,祁家湖心别墅贴上封条公开拍卖,祁老爷子夜白头、心脏病突发入院;大哥双手被枷锁牢牢铐住,形容憔悴,再也不见如今商界骄子模样;姐姐则是卖掉所有值钱衣服和首饰,四处奔波打点关系,甚至不惜出卖美色,只为让父兄过稍微好点。
祁星辰挂掉电话,依言上楼。
按密码时,他猛地发现,1228是他和原主共同生日,心头涌上丝淡淡愧疚——若不是他占原主身体,现在梁景说不定已经和原主修成正果。
但事已至此,时间无法倒退,他已经有柏夜,不能像原主那样毫无保留地喜欢梁景。
给不回应,他只敢保证,定会尽力留住梁景,不让他和祁家人起出现在墓碑之上。
等差不多二十分钟,梁景拎着几个餐盒上来,看样子是在医院食堂打,粥还冒着袅袅热气。
跟他折腾夜没休息好有关,也跟刚才梦有关。
那些梦太真实,真实到似是发生过般。真实到直至现在,他仍心有余悸
就算搭上这条命,他也绝不会让那样情景发生。
祁星辰灌捧水,冬天冰冷自来水划过喉管,终于让他冷静些许。
想起上次梁景说过,去他办公室之前最好先打个电话,祁星辰拿出手机,先给柏夜发早安,然后拨通梁景号码。
“呼——呼——”祁星辰心脏仿佛被只手狠狠捏住,疼喘不过气,大口大口呼吸。
“祁先生,祁先生?”
耳边传来道女声,他倏地惊醒。坐起来缓好久,窒息感才渐渐消失,转向叫他人,“现在几点?”
来换班护工答:“七点半。”
“谢谢,”祁星辰揉揉太阳穴,“陶宣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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