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嘉泽后悔不迭。
可人已经到,后悔没用,祁嘉泽眼光瞟着那边,时刻准备示意对方逃跑。
气氛越来越紧张,又次混战即将爆发。就在其中人提起棍子时,陶桃忽然开口:“住手。”
打手全部停手。
陶桃穿过人群走过来,因为直作壁上观,洁白裙子粒尘土未沾,和在土里滚不知道多少遍四人,形成鲜明对比。
祁嘉泽和阿伦喘匀气,也直起身。
出汗太多,全流进眼睛里。祁嘉泽眨眨眼睛,冷不丁望见左边不远处有个人影。
那人影正试图爬围墙过来,瘦瘦,脸色发黄。宽大病号服随着风不停摇,仿佛下秒就要被吹跑
这不是陶宣?!
祁嘉泽又惊讶又生气。
用尽最后丝力气,聂大伟把刀子插深些,然后没管那倒下身躯,连滚带爬地抱住脏兮兮垃圾桶。
“婷婷不怕,爸爸来”.
祁星辰这边虽没聂大伟那边惨,但也差不多少。对面人数比他们多倍,且各个都是经过训练,长时间缠斗下来,别说受不受伤,体力都是个大问题。
祁星辰手里提着抢过来棍子,双手拄着膝盖喘粗气,其余三人也没好到哪儿去,祁嘉泽抹把嘴角血迹,“哥,警察怎还不来,咱们不会交代在这儿吧?!”
为行事方便,祁星辰和柏夜计划宿,才决定来这处荒无人烟郊区,警察能快来都怪。祁星辰摇摇头,“也不知道,如果今天回不去,哥欠你命下辈子还你。”
好,老子让你尝尝最惨死法!”
黑夜中,“哐哐哐”砸肉声音,混合着“硌拉咯啦”胸肋碎裂声音听人不寒而栗,聂大伟紧紧咬着牙,不吭声。
他怕女儿听见害怕。
男人砸阵子,砸累,反手捏住聂大伟脖子,“现在死,还是享受会儿再死,嗯?”
聂大伟被掐嗓子嗬嗬作响,大股大股血沫小溪似,顺着嘴角不停淌。
她先在柏夜面前驻足,“即使受伤也看不出丝狼狈,不愧是男人。”
柏夜皱皱眉:“别自作多情。”
“自作多情?你说自作多情?”
陶桃似是不
他来干嘛,知不知到这儿有多危险!
而且他们四个眼看着自身难保,更倒不出时间保护他。
这不是送死吗?!
早在之前绑聂大伟时候,为让陶宣放心,他跟陶宣开位置共享。
陶宣肯定是跟着共享追来。
“害,你说这个干嘛?咱兄弟俩死在起不亏!”
“是,”柏夜拉住祁星辰手,“能跟你长眠在起,也死而无憾。”
祁星辰鼻子发酸,但现在不是感动时候,挠挠柏夜手心,歪着身子站起来。
刚才打斗中,他条腿被钢管敲伤,根本不能走,只能站桩打。
以为他要攻击,和他对峙两个打手立刻提起武器。怕爱人受欺负,柏夜边肩膀压着祁星辰,做出防御姿势。
太弱小对手没意思,男人玩腻,掐着聂大伟脖子慢慢往上提,顺便欣赏他眼中对死亡恐惧。
却惊奇地发现,对方眼中没有恐惧。
没等他寻思明白怎回事,喉间莫名凉,又是热。
低头,只见自己喉咙上插着把刀。那把刀有些熟悉,
是他刚才揣在口袋里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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