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祁星辰红着脸从柏夜怀里钻出来。
“小祁,你B景戏份完事,现在可以先回去歇着,留下来拍几个空镜头。明天上午咱们回A景补几镜,初步估计两天能补完,然后开始制作,咱们时间紧,宣发最好同步进行。”
“
这与他人生何其相似。回顾这生,他风光过、失落过,开心过、绝望过。有过男人,有过女人,有过爱,可最后陪在身边,不过是这只父母送他到杂技团时,粗布缝制成包袱。
镜头最终定格在舞台,沈星抓着绸布,动作熟稔地攀到顶端,然后笑着松开手。
人生赤条条来,赤条条走。
他是你也是,但又希望,他既不是你也不是.
剧情到此结束,可全场所有目光都集中在祁星辰身上,没有人喊“卡”,没有人回看录像。直到位女同事低低啜泣声响起,钱导才深吸口气,“小祁,过,下来吧。”
九月末天,温差大厉害。祁星辰画好中年沈星妆容,钱导郑重问:“准备好吗?”
“准备好。”
“加油,沈星。”
祁星辰点点头,拾起破旧包袱。
“《你》终场,镜次Action!”
昏天暗地过三天,第三天下午,沈星撑不住要睡觉,江源又趴在他身上发泄次,才也安静下来。
翌日,被楼下梆子声惊醒,沈星推推江源。
推下来,却是具冷冰冰尸体。
他直接吓晕过去。
再醒来已是警局,邻居报案。他被送去戒毒所强制戒毒,并被查出曾跟江源给朋友倒过次d品,按fd罪论处。
其实不是祁星辰不想下来,是他仍沉浸在沈星情绪中,心力交瘁到没有力气,最后还是柏夜把他抱下来。
“好宝贝,”柏夜揉揉他被勒红手心,“你很棒,你成功完成,别难受,嗯?”
祁星辰低低“嗯”声,“没事,缓会儿就行,不用担心。”
柏夜怎可能不担心,顾不得周围人多,把人揽进怀里,手下下轻拍他后背。
这招似是有奇效,没多久祁星辰情绪便恢复差不多。钱导在旁边被迫观看十分钟秀恩爱,忍不住清清嗓子:“咳、那个,打扰你们下。”
沈星曾幻想过很多次,再回杂技团时会是何种光景。可能团长已经老态龙钟、师兄弟们身子骨酥到叠不起罗汉;可能从内到外换批人,在后院练习仍是十几岁小男孩。
但他从未想过这个地方会空下来。
推开爬满苔藓门,他边往里走边喊:“大师兄?小柱子?小八?师父?”
可惜没人回答,应和他是回音,以及呛鼻灰尘。
他终于意识到那些人已经不在,闭上嘴挨个房间看圈。往日或练习或嬉闹场景仍历历在目,哪知再回首,却是物是人非残局。
量比较小,刑期十三年。服刑期间因为会杂技、积极参与监狱文体活动获得减刑资格,减到十年。
刑满释放那天,他抱着仅剩包袱,绕着城市转圈。
发现迪厅没,他和江源筒子楼没,这里已经陌生到容不下他。
他抱着包袱回老家。
《你》最后场戏,便是沈星回乡重探杂技团。拍摄地都在乡下,所以排到少年期戏份之后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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