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产阶级。“资产阶级”是他最爱说混帐口头禅。他不知是从哪儿谈到或是听来。所有切全都他妈太资产阶级。连自来水笔也太资产阶级。他天到晚向借着使,可它照样太资产阶级。们同屋住约莫两个月后,双方都要求换房。好笑是,们分开以后,倒很有点想念他,因为他这个人非常富于幽默感,们在起有时也很快乐。如果他也同样在想念,决不会惊奇。最初他说东西太资产阶级,他只是说着玩儿,听点也不在乎——事实上,还觉得有点好笑。可是过些时候,你看得出他不是在说着玩。问题是,如果你手提箱比别人值钱,你就很难跟他同住屋——如果你手提箱真好,他们真不好。或许你看见对方为人聪明,富于幽默感,就会以为他们不在乎谁手提箱好,那你就错。他们可在乎呢。他们确在乎。后来去跟斯特拉德莱塔这样傻杂种同住屋,这也是原因之。至少他手提箱跟样好。
嗯,那两个修女坐在旁边,们就闲聊起来。身旁那个修女还带着只草篮子,修女们和救世军姑娘们在圣诞节前就是用这种篮子向人募捐。你常常看见她们拿着篮子站在角落里——尤其是在五马路上,在那些大百货公司门口。嗯,身旁那个修女把她篮子掉在地上,就弯下腰去替她拾起来。问她是不是出来募捐。她说不是。她说她收拾行李时候这只篮子装不进箱子,所以就提在手里。她望着你时候,脸上笑容很可爱。她鼻子很大,戴那副眼镜镶着铁边,不怎好看,可她脸却非常和蔼可亲。“本来想,你们要是出来募捐,”对她说,“也许可以捐几个钱。其实你们不妨把钱留下,等到你们将来募捐时候算是捐。”
“哦,你真好,”她说。另外个,她朋友,也拍起头来看。另外那个修女边喝咖啡,边在看本黑皮小书。那书样子很象《圣经》,可是比《圣经》要薄得多。不过那是本属于《圣经》类书。她们两个都只吃烤面包片和咖啡当早点。见,心里就沮丧起来。最讨厌自己吃着咸肉蛋什,别人却只吃烤面包片和咖啡。
她们同意捐给她们十块钱,还不住地问要不要紧。对她们说身边有不少钱,她们听似乎不信。可她们终于把钱收下。她们两个都不住口地向道谢,倒弄得很不好意思。于是改换话题,问她们要到哪儿去。她们说她们都是教书,刚从芝加哥来到这儿,要到第六八条街或是第八六条街或是其他任何条远离市中心小街上某个修道院里去教书。坐在旁边那个戴眼镜修女说她教英文,她朋友教历史和美国z.府。听立刻胡思乱想起来,心想坐在旁边那个教英文院是个修女,在她阅读某些书备课时候,不知有何感想。倒不定是那种有许多色情描写*书,而是那种描写情人之类作品。就拿托马斯。哈代《还乡》里游苔莎.裴伊来说,她并不太*荡,可你仍不免要暗忖个修女阅读老游苔莎这样人物,心里不知会有何感想。嘴里什也没说,自然啦,只说英文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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