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母亲、父亲难过得要命。特别是母亲,她对弟弟艾里哀伤都还没过去呢。想象着她怎样看着所有那些衣服和体育用品,不知怎办好。只有件事还好,知道她不会让老菲芘来参加混帐葬礼,因为她年纪太小,还只是个小孩子。就是这点还算好。
接着又想起他们整整嘟噜人怎样把送进个混帐公墓。墓碑上刻着名字,四周围全都是死人。嘿,只要你死去,他们倒是真把你安顿得好好。自己万真死,倒真他妈希望有那个聪明人干脆把尸体扔在河里什。怎办都成,就是别把送进混帐公墓里。人们在星期天来看你,把束花搁在你肚皮上,以及诸如此类混帐玩艺儿。人死后谁还要花?谁也不会要。
只要天气好,父母常常送束花去搁在老艾里坟墓上。跟着他们去两次,以后就不去。主要是,不高兴看见他躺在那个混帐公墓里。
四周围全是死人和墓碑什。有太阳日子那地方倒还马马虎虎,可是有两次——确确实实两次——们在墓地时候忽然下起雨来。那真是可怕。雨点打在他混帐墓碑上,雨点打在他肚皮上荒草上。到处都是雨。所有到公墓里来凭吊人都急急奔向他们汽车。就是这点,差点儿让发疯。所有那些来凭吊人都能躲进自己汽车,听收音机,然后到什安乐窝里去吃晚饭——人人都这样做,除艾里。实在受不这个。知道在墓地里只是他尸体,他灵魂已经进天堂,等等,可照样受不。真希望他不躺在公墓里。
可惜你不认识艾里。你要是认识他,就会懂得说这话意思。有太阳日子倒还马马虎虎,可太阳只是在它想出来时候才出来。
后来,为不让脑子去想肺炎什,就拿出钱来,映着街灯那点儿混帐光线数下。
统共只剩三张块钞票,五个两毛五和个毛银币——嘿,离开潘西以后,真正花掉大笔钱。接着就走到浅水湖畔,找个湖水没冻冰地方,把那几个两毛五和毛银币掠着水面扔出去。不知道自己干吗要这样做,不过当时确是这样做。揣摩当时准以为这来,就可以不去想肺炎和死亡事。其实哪有这样便宜事。
开始想起万染上肺炎死,老菲芘心里会有什样感觉。想这类事情当然很孩子气,可禁不住要这样想。万这样事果真发生,她心里定很难受。她非常喜欢。是说她跟很要好。点不假。嗯,怎也摆脱不掉这念头,所以最后打定主意,决计偷偷溜回家去看她次,万自己真死,也算是次临死诀别。身边带着房门钥匙,所以决意偷偷地溜进公寓,悄悄儿地去跟她聊会儿天。最担心是家前门。那门叽叽嘎嘎地响得要命。这所公寓房子已经很旧,管公寓是个再懒也没有杂种,里面切东西全都叽叽嘎嘎地直响。很担心父母会听见溜进房去。可是不管怎样,决定试试。
因此就他妈走出公园回家。路步行回家。路并不远,也并不觉得累,甚至连酒意都没有。只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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