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
“确,”说,“可是有时候,现在回想起交换活动话,时常会觉得有些地方很奇怪。比如诗歌。记得们是允许交诗歌,用来代替素描或者油画。奇怪是们都觉得这样很好,们觉得这很合理。”
“为什不呢?诗歌是很重要。”
“可们那都是些九岁小孩玩意儿,可笑几行小诗,拼写错误百出,写在练习册上。们都愿意把宝贵交换币拿出来,去交换本写满这种东西练习册,而不要别真正好看东西,可以贴在床边。如果们真很喜欢个人诗作,们干吗不直接去借来,花上随便哪个下午工夫自己抄写遍呢?可你记得当时情形。到交换活动时候,们就呆呆地站在那里,在苏西·K诗和杰克做那些长颈鹿之间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
“杰克长颈鹿,”露丝说完不禁大笑,“做得好美。有过个。”
们这番对话发生在个夏日傍晚美好时分,坐在她康复室小阳台上。那是她第次捐献之后几个月,当时最糟糕阶段已经过去,总是精心安排傍晚去看望她时间,就是为能跟她起,在外面度过那半个小时,望着层层屋顶之外,夕阳慢慢落下。你可以看到许多天线以及卫星接收器,有时候正前方很远地方,还能看到闪亮条,那是大海。会带去矿泉水和饼干,们就坐在那里,想到什聊什。当时露丝住那家中心是最喜欢之,如果最后要在那里完结,点都不会介意。康复室很小,但设计很好,很舒适。切——墙壁和地板——都铺着亮晶晶白瓷砖,中心把这里打扫得很干净,因此你刚进去时候,几乎像是进间装满镜子大厅。当然很多时候你并不能真看到自己倒影,但你几乎总是感觉能够看到。当你抬起胳膊,或是床上有人坐起时候,你就能感到这样苍白、影子似动作反射在周围瓷砖上。在那家康复中心里,露丝房间还有些巨大玻璃拉门,因此她躺在床上就很容易能够看到外面。哪怕她头倒在枕头上,仍然可以看到大片天空,而且如果天气够暖,她就可以走出去到阳台上,尽情享受新鲜空气,想要多少有多少。很喜欢去那里看她,喜欢们之间那些漫无方向闲聊,从夏天到初秋,起坐在那个阳台上,说起黑尔舍姆,后来住过农舍,以及各种浮上脑海记忆。
“想说是,”又继续说道,“在们那个年纪,们十岁时候,其实们并不是真对彼此诗歌有兴趣。可你记得,像克里斯蒂那样?克里斯蒂写诗声望可高,为此们都特别敬仰她。甚至是你,露丝,你都不敢随便支派克里斯蒂。就是因为们都认为她写诗写得很棒。可们对于诗歌无所知。们不懂诗歌。这很奇怪。”
可是露丝没明白意思——不然就是她故意逃避。也许她是决心要把们记成比实际更为成熟样子。再不然也许她能感觉到想把谈话带到什方向,却又不希望们朝那边聊。总之她长叹声,又说:
“们都认为克里斯蒂诗写得特别好。可不知道若是拿到现在,们会觉得如何。真希望现在还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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