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她会命令们都在地板上坐下——通常集会时们是站着——这时既没有公告,也没有表演,只有艾米丽小姐对们讲话,持续二三十分钟,有时甚至更久。她极少抬高声音,但在这种场合她会流露出强硬面,们所有人,哪怕是中学五年级那些学生,也不敢出声。
大家共同感受是,如果让艾米丽小姐失望,们会真切地感到难过,可是虽然很努力,们却也不能真正理解她教诲。部分是因为她用词。“不配享受优待”还有“虚掷大好机会”:这两套说辞反复出现,这是和露丝在多佛康复中心她房间里,们回忆往事时候想起来。她总体讲话主旨很清楚:们黑尔舍姆学生每个都很特别,因此当们行为失当时候,就更加令人失望。可是此外切就成团迷雾。有时候她会讲得很激烈,然后说完句话突然停下来,比如:“是什?是什?到底是什阻碍们?”然后她就站在原地,闭上眼睛,皱起眉头,仿佛在努力破解这个问题答案。虽然们感到迷惑不解又尴尬莫名,却依然坐在原地,期待着她继续思考,直到寻找到头脑中她要找那个不知道什新发现。也许她会轻叹声然后重新开始——这意味着她要宽恕们——再不然,她同样可能会从沉默中爆发:“但决不妥协!不,绝不!黑尔舍姆也不会!”
当们回忆起这些长篇讲话时候,露丝提到艾米丽小姐讲得这样云山雾罩很古怪,因为在课堂上她讲得可清楚。当说到曾偶尔见到校长像梦游样在黑尔舍姆四处漫步,边自言自语时,露丝生气,她说:
“她从来没有那样!如果负责人这不中用,黑尔舍姆怎会是这样?艾米丽小姐头脑锋利得可以用来切木头。”
没有反驳。当然,艾米丽小姐有时候确是目光如炬。如果,比如说你出现在主楼或者操场某个不该出现地方,如果听到有导师走近,总可以找地方躲躲。黑尔舍姆到处都有藏身之处:橱柜里、墙洞里、树丛里、篱笆下。但是如果你看到艾米丽小姐过来,心就会咯噔下,因为她总能知道你躲着呢。就好像她感觉更多、更敏锐。你可以躲进柜子,紧紧关上门,周身每块肌肉都静止不动,依然清楚地知道艾米丽小姐脚步会在外面停下来,她话音响起:“好。你出来吧。”
有次在三楼楼梯上,希尔薇·C就遭遇这样事,那次艾米丽小姐难得大发雷霆。你惹她生气时候,她从来不会像露西小姐等导师那样大喊大叫,可是艾米丽小姐发火只有更可怕。她会眯起眼睛,愤怒地轻声自言自语,仿佛跟位看不见同事讨论怎样惩罚你才够严厉。她那种样子让你方面迫不及待想听到结果,另方面又完全不想面对。但是艾米丽小姐通常不会对们太严厉。她很少让学生课后留下,布置杂务或者免除学生优待。可是你依然会感到特别难受,哪怕是仅仅因为知道她对你评价有所降低,于是你立刻就想去做点什,尽力为自己挽回。
可问题是艾米丽小姐是不可预料。希尔薇那次可能遭到足量惩戒,但是当劳拉在大黄田里乱跑被捉到时候,艾米丽小姐只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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