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郡时,艾米丽小姐展示给们图片。
总之关键问题是艾米丽小姐挂历收藏有个缺口:所有图册中竟没有张诺福克照片。这些课们重复上几次,始终在想,不知道这次她有没有找到诺福克画面,可是每次都样。她总是将教鞭挥到地图上某个地点,仿佛过后才想起来找补句似说:“这里就是诺福克,很不错地方。”
于是有那次,记得她停下来陷入沉思,也许是因为她没有计划好,没图片下步应该怎办。最后,她如梦方醒,又次敲打着地图。
“你们看,因为此地向东延伸,位于深入大海个拱角,所以去哪里都不会路过这边。不论走南闯北,”——她将教鞭上下挥动——“人们都会绕开这里。因此,这是英格兰个安静角落,非常不错。但同时这也是失落角。”
失落角。她是这样说,故事就是这样开始。因为在黑尔舍姆,在四楼们有个自己“失物角”,所有丢失物品都会存放在这里;如果你丢什,或者捡到什,都会到这里来。有人——不记得到底是谁——在课后宣称,艾米丽小姐说诺福克是英格兰“失落角”,意思是全国遗失物品都会送到这里。不知为何这说法流传开来,很快就在们整个年级被当成广泛接受事实。
不久之前,和汤米曾回忆起这切,他认为们从来没有认真相信过这种说法,这从开头就只是个笑话。可很确定他说不对。当然,等到们十二三岁时候,关于诺福克这种说法就成个大笑话。但记得——露丝跟记忆是样——开始时候,们都相信诺福克真就是这样,就像卡车会定期开到黑尔舍姆,给们送来食物和拍卖物品,也有个类似工作机制,只不过要大得多,将所有人们落在田野里、丢在火车上东西都送到这个叫诺福克地方。们从来没有见过这地方画面,倒是徒增其神秘感。
这可能听起来挺傻,但你得记住对们而言,在人生这个阶段,黑尔舍姆之外任何地方都像是幻境般;对于外面世界什样,什可能什不可能,们都只有极为模糊认识。再说们从来也没有费心去分析这个诺福克理论细节问题。正如当初们在多佛那个铺满瓷砖房间里,有天傍晚望着外面夕阳时,露丝说那样,对们而言重要是“当们弄丢样宝贝东西,到处找啊找,可还是找不到,那也用不着太过伤心。们还有最后点安慰,想着有天等们长大以后,就可以在全国自由旅行,总可以去诺福克把它找回来”。
确信露丝说对。诺福克存在对们来说是种安慰,安慰程度之高,可能远远超过们当时愿意承认水平。所以等到们长得蛮大以后,依然还在谈起诺福克——哪怕只是当作笑话来说。这也是为什,许多许多年过去以后,那天和汤米在诺福克海边小镇上又找到盘丢失那盒磁带时,们感觉不只是好笑而已;们都感到心底深处依然有所触动,那是古早时候愿望在觉醒,想要再次相信那些曾经贴近们内心东西。
可想说是那盒磁带,朱迪·布里奇沃特《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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