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几乎是带着爱意地对说起这些事。即便有时候事情更严重点,比如有次他对说,不让再把他脏衣服拿去洗衣房,因为他自己能去,但这些小口角也没有变成争吵。那次问他:
“这有什区别呢,们俩谁把毛巾拿下楼去?反正要下去嘛。”
对此他摇头回答道:“你瞧,凯丝,自己事自己能处理。如果你是捐献者,你就明白。”
确,这确实感觉有点烦人,但这种事可以轻易忘掉。但正如所说,有次他说起这样话,不是捐献者云云,就真惹火。
那是在他第四次捐献通知送达大约周之后。们都知道这通知要来,关于这个已经深入地谈不少。事实上,自从那次去利特尔汉普顿回来,们谈很多心底至深至密话。早已解捐献者对于他们第四次捐献反应各有不同。有些人会随时想谈这件事,无休无止,毫无方向地谈。有人只会玩笑中提及,还有人根本拒绝谈论此事。再者捐献者中间有这样种古怪风尚,会将第四次捐献当成是件值得庆祝成就。有捐献者要“四进宫”,那即便他迄今为止都不大受人待见,如今也会受到特别尊重对待。连医生护士都会来这套:当第四次捐献人进来做检查时候,白大褂们会微笑相迎,上前握手。而和汤米曾谈起过所有这些事,有时是玩笑,有时是严肃认真地交流。们讨论过大家处理这件事所尝试各种方式,到底哪种方式最为合理。有次,们并排躺在床上,等待暮色降临,他说:
“你知道为什吗,凯丝,为什每个人都那担心第四次?那是因为谁都说不准这是不是真正完结。如果你确信这次就完,那就会比较容易。但他们从来不会明确给们讲。”
有段时间已经在考虑,们会不会聊到这件事。也曾考虑过应该如何应答。可是事到临头,却找不到什话可说。于是只说:“这都是些废话,汤米。都是空谈,胡说八道而已。不值得认真考虑。”
但汤米应该会知道,没有任何东西来证实这些话。他也应该知道,他提出问题,就连医生也没有确切答案。你也会听到同样谈话。也许在第四次捐献之后,哪怕从技术上讲,你已经完结,但某种程度上你依然保有意识;这时你会发现还有更多捐献,很多很多捐献,在这条分界线另边;再也没有康复中心,没有护理员,没有朋友;你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捐出剩余切,什也做不,直到他们将你关掉。这是恐怖电影里才有东西,大多数时候人们不愿意去想这些。白大褂们不愿意,护理员不愿意——通常捐献者们也不愿意。但时不时会有捐献者提起这些,就像汤米那天晚上样,现在真希望们曾谈过这些。可是实际上,当斥之为胡说八道之后,们俩都退缩,对这个领域完全避而不谈。至少,知道在那之后,汤米依然想着这些,很高兴至少他曾跟谈到这样深藏心事。想说是,总来说在印象中,们共同面对第四次捐献到来,处理得还不错,因此那天们俩在田野里散步时候,他说话让大吃惊,不知所措。
金斯费尔德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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