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那是谁？”陶时延昨天发信息让她拿膏药时，说
是给别人用。
陶时延乜
旁边人
眼，可能是因为撒谎，男生眼神不自然地飘来飘去，就差把“心虚”两个字写在脸上。
“嗯……不是他，”陶时延轻笑声，“给性感小野猫用。”
他们到城堡时，其余两组还没回来，陶时延看眼时间：“正好今天下班早，你可以先去
房间洗澡。”
等嘉宾到齐还得继续拍摄。
“啊，谢谢哥哥。”程奚嘴上说着感谢，语气理直气壮厉害。今天要没有他，怎
可能早下班！
陶时延对“哥哥”两字居然逐渐免疫，面无表情地带头上楼。二楼，202门开着。
两人进去，是张静正在里面收拾东西。
有人眼里带着欣赏，有人眼里带着感伤。
这不是场完美表演。
但它绝对是场动人表演。
出道以来，程奚从没如此近距离地面对观众表演过，他长长舒口气，“谢谢你们掌声，谢谢你们喜欢，那个……”
他顿顿：“有想点歌吗？5磅首，会花样可多啦！”
他周身，给他镀上层朦胧光晕。
像光在追逐着他，又像是他在吸引着光。
试完音，男生闭上眼睛，弹出第个音符。随着音符而来，还有轻轻、低低吟唱。
唱是首英国本地民谣，叫《Partofme》，是远行游子写给家乡思念之曲。
他嗓音不是那种很讨喜高亢嘹亮，音域偏低，清澈干净，句唱完，便吸引住所有顾客视线。
“咦，老板，程程，”张静听见声音直起身，“你们今天回来好早。”
程奚以为她找陶时延有事：“你们聊着，先回去，会儿再来。”
“不用不用，马上收拾完。”张静摆摆手，迅速收好陶时延要送去保养衣服，擦干净桌子。
擦到医药箱，她猛地发现膏药袋里面少半，“昨晚用这多膏药呀，是程程筋骨受伤吗？”
程奚莫名想起男人手指在他肌肤上触感，没等陶时延说话，赶紧抢答：“没有，没受伤，不是！”
本来深情氛围被突如其来推销打破，顾客们笑成团。但这也让他们更喜欢程奚，纷纷掏钱点歌。
程奚说花样多不是吹牛，他不仅会英文歌，法语也会点点，惊叹于他语言功底，有人录下堪称小型演唱会全过程。
最后观众起哄让他唱母语，他便慷慨激昂地来首《中国心》。唱完，中午饭口也过去，他郑重地鞠躬，然后回后厨跟老板要钱。
老板忙不迭塞给他几张票子，缠着他承诺明天务必再唱场。
因为程奚今天给餐厅赚以往好多倍钱，没到关门时间，老板便提前让C组下班。
陶时延不由驻足。
没想到男生平时劲劲儿，好像只浑身带刺小刺猬，唱起歌来却那温柔。
透过玻璃窗，路人和游客看到弹唱漂亮男孩，也忍不住走进餐厅倾听。歌声让定居国外多年异族人想起遥远故土，让嫁过来少女想起家乡蓝天。
不少人拿出手机拍照、录像。
曲唱罢，四周响起热烈掌声，程奚缓缓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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