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光晃,猛地看见左边墙角站个人!
那人苍白脸上画着两坨胭脂,嘴唇血红,表情怪异。程奚瞳孔极速扩张,汗毛立刻竖起来,忍不住后退步——
后背撞上个宽阔胸膛,紧接着他眼睛被轻轻捂住。
“是纸人,”陶时延说,“别怕。”
“卧槽啊啊啊啊老子不干啦!!!”
程奚被他喊头皮发麻,干脆不管,穿过招魂幡进入室内。
室内倒是没弄幺蛾子,厅堂摆设十分简单,厨房放着几盘瓜果,生活气息很足。
就是黑,特别黑。
程奚沉着脸去摸墙壁,没摸到电灯开关,也没找到蜡烛之类照明工具。
“小程儿,”摄像好奇道,“你来这儿干嘛?”
“查案,昨天赵太妃死太诡异,觉得不像宫女干。”
说着,他发现别苑门并没关严,伸手轻轻推下。
伴随着木门吱嘎声,堆轻飘飘东西飞出来,糊两人头脸。
“什玩意儿。”摄像大哥嘟囔着拽下来张,随即双眼圆瞪,爆发出阵杀猪般哀嚎——
头走开,黑眼袋快垂到鼻头去,看样子昨晚应该宿没睡。
晚上,月黑风高,程奚换上身黑色衣服,鬼鬼祟祟出松澜阁。
通过实时监控,刘导发现他有动作,立刻安排摄像跟拍。没多久摄像大哥追上他,问:“程贵妃,这晚你要去哪儿啊?”
程奚:“要篡位。”
“……”摄像大哥,“比起篡位,好像生完孩子、把他培养成太子更简单呢。”
只剩下手机手电筒。
手机照明范围有限,仅能照亮身前半米左右,狭小黑暗空间让他想起幼时待过大半年小黑屋,额角顿时渗出层冷汗。
程奚咬咬牙,走进寝房。
般私密东西都会放在卧室里,他摸索着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果然发现几封信。
打开其中封,与现代情书无异,字里行间满是对先帝思念喜爱之情。程奚读完放回去,刚要拆开下封。
“啊啊啊啊谁他妈乱撒纸钱,给老子滚出来!!”
没错,飘出来就是祭祀用纸钱。程奚脚步迟滞片刻,往里走,发现对比起其他摆设,纸钱不过是小儿科而已。
——只见院内满地铺着厚厚纸钱,小门两侧竖有四个招魂幡,红色灯笼忽明忽暗,不喜庆,像是两簇幽幽鬼火。
摄像大哥哆嗦着手打开对讲机:“刘导,换、换个人拍这段吧。”
“滋啦滋啦——”回应他是诡异电流声。
“为什非得靠孩子?”程奚嗤笑,“谁说女人不能靠自己翻身?而且没有替孩子规划人生权利,长大以后他想当皇帝自己努力,不想就爱去哪去哪,何必非让他沿着设定路线走,他也是有自主行为能力人好吧。”
摄像大哥看热闹哑口无言,红着张脸跟在他身后。
走着走着,却发现程奚没往养心殿去。
而是拐到间偏僻别苑。
摄像记得这里,是赵太妃生前居住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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