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陆哥，你下午应该见过。”
陆哥……果然是跟“很重要
人”三更半夜谈心去
。
陶时延脸沉下来，语气如常：“小心别被拍到。”
“不会，
有分寸。”
“那不说，你去吧。”
“嗯，听出来，”陶时延问，“你在回家路上
。”
想起陆行止说“报备”，程奚忍不住哼道，“你管在哪……你干什都不知道，干嘛要和你报备。”
小朋友语气劲劲儿，但说话声音很小，不像是生气，反倒有些嗔怪感觉。
陶时延忍不住轻笑声。
“今天上午和林导在茶馆见面聊剧本，下午到晚上
直在工作室，现在刚从工作室出来，准备回家。”
“……人都是会变嘛，不可能永远那个样子，”程奚赶紧转移话题，“找到家环境不错日料，走走。”
在程奚催促下，陆行止发动车子。开出去差不多五分钟，程奚深吸口气，“陆哥，给你调好导航，然后打个视频电话。”
“好，你忙你。”
陶时延头像就在上面飘着，帮陆行止导航完，程奚发出视频邀请。
微信有个特点，等待接通界面上会显示出对方头像。陆行止无意中瞥到，以为程奚手机黑屏，随即反应过来，对方头像就是纯黑色。
聚餐结束时间和想象差不多，九点半程奚从餐厅出来，陆行止车已经到有阵子，正停在路边等他。
“陆哥，”程奚坐上副驾，惭愧道，“你受十几个小时飞机折磨，还得让你开车，太不好意思。”
“没关系，聚餐免不喝酒，酒桌文化嘛，懂。”
陆行止开玩笑道，“还得庆幸你没喝太多，现在习惯右侧驾驶，你会儿看着点。”
其实因为接下来有事，程奚没喝多少，只象征性抿几口香槟。而且他现在对酒有阴影。
“好，”程奚松口气，“拜拜。”
陶时延却没挂电话，“少点东西吧，称呼呢？”
陆行止就在旁边，程奚不想跟姓陶多争论，
顿顿，陶时延补充道，“如果你想知道吃什，可以让营养师给你发食谱。如果你想知道行程，金坤那里有通告单，让他给你传份报备。”
“……”
谁稀罕报备，跟他有什关系。
程奚搓搓耳朵：“在去吃夜宵路上。”
“夜宵？”陶时延皱眉，“自己。”
而这个头像，他下午已经见过次，当时小奚就和他通着视频。
陆行止不是八卦性格，此时也忍不住好奇：“你每天做什都要和他报备吗，他是你经纪人？”
报备？
程奚噎，刚想解释，耳机那端传来熟悉声音：“喂。”
“是。”程奚耳朵麻下。
上次喝醉，他被某个狗比引诱着又叫哥哥又撒娇，那画面简直不敢回想，想起来很容易动触犯刑法念头。
反正他决定以后绝不喝醉，如果喝醉绝不让姓陶发现。
程奚应声，陆行止侧头打量他几秒，“长高些，更瘦……你耳朵好红，应该把空调调低点。”
“……不用，”程奚声音模糊，“脱外套就行。”
陆行止莞尔：“记得你小时候有体寒毛病，现在好像更容易热。下午看见你时候，你耳朵也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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