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奚语气平静：“因为到
该走
时候，留着也没什
意义。”
这句似乎话里有话，陶时延咀嚼几秒，“那为什
直不接电话？”
“直练习来着。”
不过即使陶时延不来电话，程奚也打算给他打过去。毕竟他弄坏人家最宝贵东西，如果不道歉、不找到补偿方法，他自己良心过意不去。
“陶
边境小镇风就不会这样，虽然闷热潮湿，但终归绵软些。而且……
而且每每风大时候，总会有高大身影挡在他前方。
……不对，程奚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怎又想起哪个人？
他嗤笑声，打算再练最后遍收工。这时赵小涛又在门外喊：“程儿，来电话啦！”
程奚：“小涛哥，你替接。”
偏电子舞曲风伴奏响起，伴着beat，舞蹈老师开始小节小节地与程奚讨论舞蹈动作。
在自己专辑上，无论词曲疑惑舞蹈，程奚都喜欢全程参与、亲力亲为。比如辑主打歌，有三分之舞蹈动作是他自己编，主歌前几句歌词是他自己填。出道乐趣不止于鲜花、掌声与荣誉，还有做出件作品后那种巨大满足感与成就感。
这次也样，没过多久他便沉浸在舞蹈中，甚至忘记胃痛不痛。
中午，赵小涛在门外喊：“程儿，出来吃饭啦。”
“不饿，待会儿吃。”
不？看过视频，周围没有隐藏摄像头之类，感觉像是在找人。”
找人……不会是发现他走，找他去吧？
但这又有什意义呢，程奚语气淡然：“不太清楚。”
“哦哦。”
赵小涛瞥程奚眼，发现他表情自然、似是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是《猎日》剧组！”
靠，林雪峰那老头子不会真要重拍哪场戏吧？程奚生无可恋地拿过手机，贴在耳边。
然后听见个最不想听声音。
“程奚。”
那人声音微哑，带着明显疲惫，“怎不说声就走。”
这“待会儿”直待到晚上，休息时间，舞蹈老师忍不住问赵小涛：“小橙子怎？”
“不知道，”赵小涛叹气，“他不肯跟说。”
“是不是跟女朋友吵架？跟媳妇吵架时候就这样，茶不思饭不想。”
赵小涛叹气……妈，他家这位大帅哥根本找不到女朋友好吗！！！
口气练到公司加班人员全下班，程奚终于有丝倦意。他缓缓踱到窗前，三月北方又冷又硬风顺着窗缝钻进来，吹他打个大喷嚏。
以前和程奚提起陶时延，程奚嘴上也都是样“不清楚”、“不知道”、“别问”，但表情要羞愤，要不耐，从没有过这般平静时候。
隐隐约约地，赵小涛感觉出程奚身上有些东西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碍于他身体不适、心情不好，最终没能问出口。
二人到公司练习室、热完身，舞蹈老师过来。程奚把手机扔给赵小涛：“有电话直接帮接，就说练习呢，晚上打回去——《猎日》剧组除外。”
即使演员杀青，如果导演突然觉得某个镜头不行需要重拍，或者突然想到种更好表达方式，般会选择叫演员回剧组。
赵小涛比个“OK”手势，拿着程奚手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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