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
“赢钱老尚,昨天人卷八个人。”郭宝臣又说,“输,还不忘帮朋友找钱,你说够不够朋友?”
事到如今,李延生只好问:“老尚能借多少?”
“他说,能借你百。”郭宝臣又说,“可丑话说前头,三分利啊。”
事到如今,说别也没用,李延生说:“那你跟他说说,索性借二百吧。”
等两个小时不就得。”
李延生愣在那里:“向你借钱,你倒给借钱,接着赌去,说反吧?”
“不反。查皇历,属猪,这个月有财运,三十年不遇。正发愁没钱呢,你找来,这就叫缘分。你借钱给,赌赢,除还你本钱,再送你百块如何,也不算借。”“那你要万输呢?”
“输算,赢算你,你要没这气魄,只能说,没钱。没钱,你也借不钱。”李延生不知如何是好,但想起老董给郭宝臣算命,说他上辈子是个总理大臣,总理大臣自有总理大臣福分,如果他财运到,今天赌钱赌赢呢?不借给郭宝臣钱,他也想不起其他能借给他钱门路,便想跟郭宝臣赌上把。于是从十字街头返回副食品门市部,打开门,从货架后边墙缝里,掏出仅剩十块两毛体己钱,把两毛放回去,拿着十块钱,又回到十字街头,把钱交给郭宝臣。郭宝臣拿到钱,脸严肃地说:
“明天早上八点,还在这十字街见面。”
离开郭宝臣,李延生对身体里樱桃说:“樱桃,你果真害不浅。”
扔下扎脏纸竹扦,溜烟跑。
第二天八点,李延生到十字街头,看郭宝臣在那里扫地;边扫地,边打着哈欠。李延生上去问:
“宝臣,昨天赢输?”
“输。”
看李延生要急,郭宝臣忙跟着说:“虽然输,但找到能借给你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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