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嗷嗷”叫着,接着又噗噗地放汽,蒸汽弥漫起来,像馒头房蒸汽涌出来,把眼前火车站给湮没。等火车停稳,蒸汽之中,看到从火车上下来许多人,又从站台上上去许多人。成山成海人,不知他们从哪里来,又往何处去。成山成海人,自己竟个也不认识。想起自己认识亲人,多半不亲;现在看到成山成海陌生人,嘴里说着天南海北话。或是着急上车神色,突然都觉得那亲切。成山成海人,出门干都是正事:唯有个吴摩西,出门干事对人说不出口,假装在找跟人跑老婆。吴摩西突然想坐火车跟人走,倒也百;别人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但火车已经开动,转眼之间,熙熙攘攘人群不见,仅剩下个清冷站台。吴摩西看着站台墙上大钟,突然想哭;又定睛看钟上时间,已是早上六点;抬头看看天,东方已经泛白,知道该回东关鸡毛店。等吃过早饭,还要跟巧玲回延津呢。便从火车站出来,信步走回鸡毛店。
待回到鸡毛店,天已大亮。吴摩西进屋子,发现巧玲不在,老尤也不在。吴摩西以为巧玲大早醒来,发现自己不在,急得哭;老尤去汽车站卖老鼠药,带上巧玲,便去汽车站找巧玲。到汽车站,往常老尤摆摊地方,是个空地;打听旁边卖烧鸡个老头,老头说老尤今天没来,还向吴摩西打听,老尤是不是病;吴摩西心头不禁紧。匆忙回到店里,回到屋里,发现老尤过去放在墙角行李和包袱不见,知道事情坏。慌忙去找店主老庞,老庞刚从街上买菜回来,也不明就里。吴摩西急得大叫,伙夫倒从厨房钻出来,说五更鸡叫起来做饭,听见巧玲哭,嚷着找吴摩西;接着看老尤拉着巧玲手,块出门。吴摩西脑袋,“嗡”声炸。如老尤带着巧玲去找吴摩西,不会带他行李;现在连行李都带走,肯定是借吴摩西出门,把巧玲拐跑。这才知道十天来,他上老尤当。那天夜里与老尤说起话来,老尤曾说要发笔横财,当时听着也就是个笑话;吴摩西还说,老尤黑不下心;没想到老尤面善心黑,他要发横财,竟想到巧玲头上。两人扯起别话来,老尤总爱顺着吴摩西说;现在看,顺着你说人,心里就是憋着坏。还有种可能,老尤看吴摩西带着巧玲,十天来住在店里,啥也不干,真把吴摩西当成人贩子,现在抄吴摩西后路,才对巧玲下手。不管老尤怎想,结果都样。巧玲丢。吴摩西顾不上和老庞和伙夫啰嗦,慌忙跑出鸡毛店,去寻老尤和巧玲。店主老庞突然想起什,在后边撵着喊:“你和老尤,今儿还没结账呢!”
吴摩西顾不上回头理他,急着往前跑。绕过汽车站,先将周边大街小巷寻个遍。但哪里还有老尤和巧玲身影?又跑向城里找,像没头苍蝇样,四处乱撞到中午,也没个结果。这时突然明白,自己在新乡也是瞎找。老尤拐巧玲,怎会在新乡停留,等着吴摩西找呢?想着老尤是开封人,必是带着巧玲去开封。还不知老尤怎骗巧玲呢,五更鸡叫时,巧玲发现吴摩西不见,哇声哭;老尤便说带她去找吴摩西,骗她出门;接着又说吴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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