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时,总要走这条路,除非去时们已走过这条路,返回时,为换换花样,们才走另条路,穿过尚特雷纳和冈特卢树林。林中,无数小鸟就在们身边相互应答,但是们看不见小鸟在哪里,使人产生与闭上眼睛完全相同宁静印象。就象普罗米修斯被锁链拴在山岩上样被紧紧拴在折叠式座席上,倾听着俄刻阿尼得斯①。纯属偶然,望见只小鸟从片树叶跳到另片树叶底下,表面看上去它与这合唱似乎没有多大关系,以至于觉得从这个跳跃、吃惊而又没有眼神小小躯体上,看不出来为何要来这个大合唱——
①俄刻阿尼得斯是大洋与忒堤斯女儿,海洋中女神,相传有三千个。在埃斯库勒斯《被缚普罗米修斯》中,她们构成合唱队,对英雄痛苦表示无限同情。
这条路与人们在法国遇到许多这类路完全相同,上坡很陡,然后下坡很长。当时,不觉得这条路有什迷人地方,只是为返回住所而感到高兴。但是后来,对来说,这条路变成个快乐因由,它留在记忆中,如同条道路开头段。后来散步时或旅行中经过所有与此相像道路,无法延续下去,都立刻与它连接起来,借助于它,能够与心即刻相通。马车或汽车踏上这样路,似乎是与德-维尔巴里西斯夫人起走过那条路延续,就像刚刚过去事情支撑现在意识样,在巴尔贝克附近出游那些下午产生印象便立刻来支撑意识(这中间年代完全消失)。那时,树叶散发着芳香,薄雾在缓缓升起,即将抵达村庄后面,可在树木之间依稀望见落日余晖,似乎那里便是们下站,树木葱郁,距离遥远,当晚是到不。现在在另个地区,在条相似路上,感受印象,充满与那时印象相同次要感觉:自由呼吸,好奇,懒散,有胃口,欢快,排除切其他感受。原来印象与此刻印象连接在起,又得到加强,更加浓稠,成为种特殊快乐类型,几乎是种生活框架,后来很难得有机会再次遇到。但是在这个框架之中,唤起回忆便在具体物质感受现实之中注入相当大部分回忆、想象、难以捕捉现实,在经过这些地区里,除种美感以外,又叫产生希望从此永远在这里生活这种转瞬即逝而又狂热欲望。有多少次,只是因为闻到树叶芳香,便忆起坐在德-维尔巴里西斯夫人对面折叠式座席上,与卢森堡亲王夫人擦肩而过时,亲王夫人从自己马车上向她致意,忆起回到大旅社进晚餐情景。这切都如同难以形容幸福般出现在面前。而这种幸福,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都不会再次还给们。人生中只能领略次!
常常,们未返回,太阳就已落山。将天上月亮指给德-维尔巴里西斯夫人看,腼腆地背诵出或夏多布里昂,或维尼,或维克多-雨果美丽诗句:“它将忧郁古老秘密撒下来”,①或“象迪亚娜在泉边那样哭泣”②,或“暗影如新婚之夜,庄重而崇高。”③
“你觉得这些诗句很美,是吗?”她问,“‘天才’,象你所说那样?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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