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而且到情夫最无足轻重
话语中、最细小举动中去寻找证明。此外，还是这些朋友对她说，本来，为她而难得形成那个圈子人对她寄予很大希望，可现在，她正在摧毁这些希望，说她情夫最后肯定会感染她，说与他
起生活，她会毁掉自己艺术家前程等等。待她被这些人说服之后，便在对圣卢蔑视上又加上
仇恨。如果圣卢非要叫她染上种致命疾病，她也不过如此恨他而已。她尽量与他少见面，同时又不断推迟最后决裂时刻，在
看来，这最后决裂不大可能。圣卢为她作这样大牺牲，她要找到也同意作出同样牺牲第二个男人，看来不那
容易，除非她有倾国倾城之貌（圣卢从来不愿意将她照片给看，对说什：“首先，她并不是什美人；其次，她又不上照。这都是自己亲自用柯达克①为她拍快速曝光照片，给你看，会使你对她产生个错误概念”）——
①最早柯达克相机出现于1888年。此后，“柯达克”很快就成“相机”代名词。
不相信，甚至对于个轻佻女人，自己根本没有才华，又有出名狂热欲望，加上些人强加于你个人尊重（说不定圣卢情妇还不属于这种情况），就能成为比赚钱快乐更有决定意义动机。圣卢对于自己情妇脑子里到底是怎回事并不清楚，对他不公正责备也好，永恒相爱诺言也好，他都认为不完全真诚。可是在某些时候，他又感到，到她能够与他断绝关系时，她会断然实行。因此，大概出于想保住自己爱情本能，这种本能可能比圣卢本人更明智，他用很实用技。这技与他心中最伟大而又最盲目激情融成体。那就是他拒绝给她立份本金，他借很多钱，以便她应有尽有，但是只是天天地交给她。如果她确实想到要离开他，大概也要冷静地等待到“发财”之后。从圣卢给钱数来看，大概需要不多长时间。但是无论如何，这又补充段时间，可以延长这位新朋友幸福——或痛苦。
他们关系这戏剧性阶段现在达到最尖锐程度。对圣卢来说，这是最残酷阶段，因为她不许他待在巴黎，她见他就恼，迫使他到隔离自己驻地不远巴尔贝克来度假。这个阶段是天晚上在圣卢位姑母家里开始。那天，姑母家有许多客人，圣卢得到姑母同意，让他女友前来为客人表演个象征主义剧本片断。她曾在家先锋派剧院里演过次这个戏，而且圣卢也同意她自己对这个戏赞美。
她出现，手里拿着大朵百合花①，服装是仿效《上帝奴仆》②。她说服罗贝尔，说这套衣服是真正“艺术眼光”。在这个贵族俱乐部男子和公爵夫人聚集人群里，她上台，迎接她就是些人冷笑。她那念经般单调语气，某些莫名其妙字眼，这些字眼又频繁地出现，将冷笑变成哄堂大笑。刚开始，人们还强忍不要笑出声来，后来竟是那样不可阻挡，以致可怜朗诵者无法继续下去——
①在中世纪宗教画里，圣母玛丽亚几乎总是手持朵百合花。天使向她宣告她将生个儿子时候，她回答道：“是上帝奴外。”
②可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