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口头语言也和书面语言样,常常需要词意义有点改变,需要寻求高雅表达方式。新闻记者往往不知道他们使用“高雅词语”出自哪个文学流派,圣卢也样,他词汇,他措辞可以同时模仿三个不同修辞学家,他同他们没有直接打过交道,但是通过间接途径反复灌输,耳濡目染,他对那些语言形式也就运用自如。“况且,”他下结论说,“这个旅馆对您听觉过敏症尤其适合。不会有邻居打扰您。承认,这个有利条件不值得提,因为保不住明天会有游人来投宿,也就不必为这个靠不住理由选择这个旅馆。这不是主要原因。让您住到那里去,是因为那里外观雅致。房间相当舒适,家具古色古香,赏心悦目,有种叫人放心感觉。”但是,没有圣卢艺术鉴赏力,所漂亮房子带给快乐是微乎其微,不可能排解正在心中升起忧闷。从前在贡布雷,当母亲不到房间来向道晚安时候,还有,当到达巴尔贝克海滩那天,个人呆在空空荡荡、飘溢着浓郁香根草味房间里时候,也曾产生过这种难以忍受忧闷。圣卢见目光呆滞,忧形于色,也就心中有数。
“看来,可怜小家伙,您是看不上这个漂亮旅馆罗,瞧您脸色多苍白。真象个不近情理人,给您谈什地毯之类,您哪有心思去欣赏这些东西。您要住那个房间很熟悉,个人觉得它很舒服,但也知道您很敏感,您感觉跟不样。可不要认为不理解您,们两人感觉是不样,但能理解您。”
名士官在院子里驯马,正忙着教马跳跃,士兵向他行礼,他也不还礼,可是谁要是挡他路,他就破口大骂。这时,他朝圣卢笑笑,发现圣卢在和个朋友说话,便打起招呼来。可是他马发开脾气,兀立嘶叫。圣卢扑上前去,抓住缰绳,把马制服后,又回到身边。
“是,”他说,“向您保证是解您,您痛苦也就是痛苦。想,”他接着又说,面亲切地把手放到肩上,“要是能呆在您身边,和您痛痛快快地聊上夜,也许能使您减轻些痛苦。想到不能这样做就心里难过。可以借给您很多书看,不过,象您现在这样心情,是不可能读书。可惜无论如何也不能找人来替值班,连着请两次假,因为女朋友来。”
他皱皱眉头,因为他在爱情上遇到麻烦,也因为他在苦思冥想,就象个医生,想找副良药为医治病痛。
“快去给房间生火,”他看到个士兵过来,吩咐道。
“喂,快跑,抓紧点!”
说完,他又转向,单片眼镜和近视目光都表露们之间深厚友谊。
“真没想到您会到这里来,到这个对您朝思暮想军营里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是不是在做梦?说真,身体怎样?比过去好些吗?呆会儿您给好好讲讲。上寝室去,别在院子里呆久,这里风太大,无所谓,可您刚来,不习惯,怕您会着凉。书呢?开始写吗?没有?您太怪!要是有您这样禀赋,相信会从早写到晚。您觉得什事也不做更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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