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多姆和戈摩尔
女人拥有戈摩尔城
男人拥有索多姆城
阿尔弗雷德-德-维尼
第
卷
前往拜访公爵夫妇
那天（盖尔芒特亲王夫人举行晚会那天）情况，
刚才已经作
介绍。诸位知道，早在这天前，就窥视过公爵与夫人回府情景，不料偷看时发现个秘密，虽然只与德-夏吕斯相关，但事情本身非同小可，以致直拖到现在，有能如愿给它以应有位置和篇幅时刻，才作叙述。在府邸顶楼，曾设置个极为舒坦美妙观察点，从那儿望去，通往布雷吉尼府宅坡道览无遗，山坡起伏不平，被弗雷古侯爵家那幢山间别墅呈玫瑰色装饰小塔装点得赏心悦目，派意大利风格，可是，上面已经说过，却放弃那个观察点。想到公爵夫妇即刻就要回府，觉得倒不如守在楼梯上窥视更为方便。放弃那个高高在上居留点，真有点儿惋惜。不过，当时正值午餐过后，惋惜心情倒减少几分，因为若在上午，准没有机会目睹这番情景，只见布雷吉尼府邸听差手执鸡毛掸，在透明闪亮宽阔云母石间穿行，慢悠悠地攀登陡坡，远远望去，个个微缩成油画上人物，那云母石被红色山梁分支衬托得格外悦目。虽然缺少地质学家观察力，可至少能象植物学家那样静静观察，透过楼梯上方百叶窗，凝望着公爵夫人那丛娇小灌木和那株珍贵花木，人们非把它们放在院子里不可，就象逼着即将成婚年轻恋人赶紧出门。暗自思忖会有哪只昆虫赶上机会，凑巧前来光顾这簇自奉献却遭人遗弃雌蕊。好奇心渐渐壮胆子，索性下楼来到底楼窗户，窗扉大敞，窗叶半闭着。耳边清楚地传来絮比安准备出门响动，他肯定发现不，藏在窗帘后，动不动，直到后来担心被德-夏吕斯先生瞧见，才猛地侧闪过身子，只见德-夏吕斯先生大腹便便，头发花白，白昼里显得苍老多，正慢吞吞地穿过院子，去德-维尔巴里西斯夫人家。夫人身体着实不舒服（完全是挂念菲埃布瓦侯爵病痛造成，而德-夏吕斯与侯爵结怨甚深，成冤家死对头），德-夏吕斯先生才开先例，也许是平生第次在这个时间去探望她。原因很明白，盖尔芒特家族人与众不同，从不恪守社交生活习俗，而是按照个人习惯，随意加以改变（他们认为，这些习惯不是社交生活习惯，因此不啻是当着她们面嘲弄那种毫无价值玩艺儿——社交，比如德-马桑特夫人就是这样，没有什
会客日，每天上午十时至十二时都忙于接待她女友）。这段时间，男爵总用来阅读书籍，找找古玩什，从来都是在下午四时至六时出门造访。到六点钟，他便去赛马场或去树林间散步。在窗边呆片刻，又朝后退步，以免被絮比安发现；他很快就要出门做活，等到用晚餐时才会回家，近个星期来，他侄女带着手下那些女学徒到乡下位顾客家缝制条衣裙去，他甚至也不每晚都回府。想到谁也不可能发现，于是决意不再东躲西藏，倘若奇迹真发生，万哪只昆虫能克服重重障碍，不怕山高路远，战胜困难与风险，作为使者从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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