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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逍遥 > 追忆似水年华 > 第四部 (2)

第四部 (2)(4 / 9)

告诉亲王在什地方。

离开她,再也不敢接近,感到她对绝对无话可说,这位身材颀长、美貌绝伦妇人象多少傲然走上断头台贵夫人样高尚,不敢献给蜜里萨酒①,只是诚心诚意地对重复已经对说过两遍话:“亲王就在花园,您去吧。”可是,若到亲王身边去,这就意味着内心疑虑将以另种方式重新困扰着——

种药酒,对医治眩晕症有特效。

不管怎交谈声,他正在与刚刚结识西多尼亚公爵阁下夸夸其谈。人们往往可从对方公开主张摸透其心思,而德-夏吕斯先生和德-西多尼亚先生则从各自恶习中很快嗅出对方怪癖,对他俩来说,到交际场合,共同癖好就是口若悬河,乃至不容对方插话。正如首著名十四行诗所云,他们很快判断出这毛病不可救药,于是拿定主意,当然不是偃旗息鼓,停止高论,而是各唱各调,丝毫不理会对方说些什。就这样,组成这混乱声响,象在莫里哀剧中,几个人同时在讲述不同事情,嘈杂片。男爵嗓门宏亮,成竹在胸,肯定自己能占据上风,盖过德-西多尼亚有气无力声音,可后者并不因此而气馁,旦德-夏吕斯先生停下喘口气,这间歇马上便充斥那位西班牙大贵人素,呜噜噜持续不断低声细语。本来很想请求德-夏吕斯先生把引荐给盖尔芒特亲王,可担心(有诸多理由)他会生气。所作所为对他真太忘恩负义再次使他殷勤落空,二来自那天夜晚他亲亲热热送回家以来,对他直没有丝毫表示。不过,并无先见之明,把就在这天下午刚刚目击絮比安与他之间发生那个场面当作托词。那时对此并无丝毫怀疑。确实,前不久,父母责备手懒,迟迟没有动笔给德-夏吕斯先生写几句话,以表感激之情,反倒大发雷霆,怪他们逼接受有损体面主张。不过,只是因为怒不可遏,想说句他们最不中听话,才报以如此谎言。事实上,丝毫没有怀疑男爵大献殷勤会隐藏着任何肉欲,甚或情感企图。把那件事情纯粹视作荒唐行为,十全告诉父母。然而,有时未来就居留在们身上,们却不知道,们原以为是撒谎戏言恰正切中即将出现现实。

对德-夏吕斯先生缺少感激之情,他对此无疑会宽大为怀。可令他恼火,是今晚竟出现在盖尔芒特夫人府上,犹如最近在他表姊妹家频频露面样,出现似乎在无声地庄严宣告:“唯有通过,方可跻身这些沙龙。”这是个严重过失,也许还是个不可补赎罪过,没有往深里多想。德-夏吕斯先生深知,他嗷嗷雷嗓门,专用以对付不对他言听计从,或他恨之入骨人,在许多人眼里,已经开始变作雷卡通,再也无力将任何人驱逐出任何地方。可是,也许他还以为,他能量虽已减弱,仍不失其威力,在类似这等涉世不深青年眼里,雄风犹存。因此,选择他在这次盛会上为帮忙,觉得很不适宜,因为仅仅在场似乎就构成对他自命不凡之架势讽刺与否定。

这时,个相当俗气人扯住,此人就是E教授。他在盖尔芒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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