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可以得出分真情,那它也只能源出于那感觉,那感觉是多别具格,多自然而然地产生,它既没有由理智划定运行轨迹,也没有因为怯懦而减弱,而是死亡本身,死亡突然发现,犹如雷轰电击,按照个超自然、非人类符号,在心间铭刻下标记,仿佛留下条双重神秘印迹。(迄此,直处于对外祖母遗忘状态,若要借此悟出真情,连想也不曾想过;殊不知遗忘本身,说到底是种否认,是思维能力减弱,无法再现生活中真实时刻,不得已用风马牛不相及惯常形象取而代之。)然而,兴许自防卫本能,免受痛苦机敏才智早已在黑烟未消废墟奠定其有益但也有害事业基石,因此而过分地品尝回忆心爱人作出这样或那样评价时所感受到甜蜜,仿佛这份甜蜜能够带来种种评价,仿佛它始终存在,为它而继续生存。但是,旦入睡,在这更为真实时刻,双眼紧闭,外界万物概不见,五脏六腑被神奇地照得彻亮,在这骤然间变得半透明有机内心深处,残存与虚无终于结成体,睡眠世界(在其门口,暂时瘫痪智慧与意志再也不能与严酷真情实感起争夺)便反映、折射出这痛苦混合体。在这个睡眠世界里,为们身体器官紊乱所控制驾驭内知觉加速心脏或呼吸节奏,因为同程度恐惧、悲切或悔恨,旦注入们血管,便会以百倍力量掀起狂澜;当们被卷入自身血液黑色波涛,犹如投入九泉之下蜿蜒曲折忘河①,踏遍内心秘城大街小巷,张张庄严、伟大脸庞便立即浮现在们眼前,向们靠近,继而离们而去,任们泪水涟涟。来到幽暗大门下,迫不及待地寻觅外祖母面孔,但白费气力;然而,明明知道她依然活着,只不过生命力已经衰弱,象记忆中她样苍白;黑色愈来愈浓,风越刮越烈;父亲本应把领到她身边去,可他却迟迟不见。突然,透不过气来,感到心脏象凝固般,这才想起已经好几个星期忘给外祖母写信。她该会对怎想呢?“主啊,”心想,“她呆在那间为她租用小房间里该是多凄惨,那房间就象以前女仆住样窄小,她孤零零,身边只安排个人照看她,在房间里步也不能挪动,因为她身子直有点瘫痪,次也不曾想起起床!她该会以为她死后,早已把她忘得干二净;她该会感到多孤独,感到被人遗弃!啊!必须赶紧跑去看望她;不能再耽搁分钟,不能等父亲来再走;可是,她身在何方?怎能忘她住址呢?但愿她还能认得!怎能几个月都没有想起她呢?天漆黑团,无处可寻,狂风吹得迈不开步子;可父亲不就在面前徜徉嘛;朝他高喊:‘外婆在哪里?把她住址告诉?她身体好吗?她肯定什都不缺吗?’父亲回答说:‘啥也不缺,你完全可以放宽心。守护她人办事有条有理。们还不时给她汇去小笔款子,给她购买生活必需品,生活用品她向来用得不多。有几次,她询问你在做些什。大家连你准备写书事都告诉她。她脸上显出喜色,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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