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呀?”等等等等。因此在巴尔贝克那会儿,他甚至都没跟说他要“有事相商”,就要把他介绍给星期前在火车上让他那讨厌这个布洛克。布洛克挺爽快地借给他——或者不如说让尼西姆-贝尔纳先生借给他——五千法郎。从那以后,莫雷尔对布洛克赞不绝口。他热泪盈眶地问自己,怎样才能报答这位救命恩人。后来,就每月代莫雷尔去向德-夏吕斯要千法郎,要莫雷尔拿到就马上还给布洛克,好让布洛克觉得他钱还得挺快。第个月,莫雷尔满脑子还是布洛克好处,二话不说就把千法郎还。但过后他想必是觉得那剩下四千法郎要是派派别用场准会更惬意些,因为他开始说布洛克这也不好那也不是。瞧见布洛克他就觉着不舒服。而布洛克呢,因为已经忘借给莫雷尔钱确切数目,所以开口向他讨还三千五百而不是四千法郎,这下子提琴师就能净赚五百法郎,可他竟然回答说,对于这笔无稽之谈借款,他非但不会拿出个子儿,而且那位债主还该额手称庆才是,因为他莫雷尔没去告他状哩。说这话时,他两眼发出炯炯光芒。他先是说布洛克和尼西姆-贝尔纳先生没什好怨他,不会又觉得不过瘾,就干脆说他没去怪罪他们是让他俩便宜。原来,大概是这回事,尼西姆-贝尔纳先生曾经公开说过蒂博拉琴不比莫雷尔差,于是莫雷尔认为自己得为这句有损他职业荣誉话向法庭起诉,后来,因为在法国,尤其是就反对犹太人而言,公理正义业已荡然无存,(他向个以色列人借五千法郎,正是他身上反犹太人意识自然流露呗),他凡要出门必得带好子弹上膛手枪。
在莫雷尔对待裁缝侄女态度上,柔肠百转温情过后,随之而来也是这种神经质反应。诚然,德-夏吕斯先生也可能不自觉地对这种态度变化起某种影响,因为他经常把有些话挂在嘴上,说什只要莫雷尔他俩结婚,他就不去管他们,让他们靠自个儿翅膀去飞啦,他这说其实也是跟他俩逗着玩,根本是有口无心。光凭这句话,当然还不足以把莫雷尔从那年轻姑娘身边拉开,不过,它旦在莫雷尔脑子里生根,那有朝日它就会跟关于她种种类似想法搀和在起,到头来足以成为造成关系破裂剂强力催化剂。
不过,那会儿并不怎经常碰见德-夏吕斯先生和莫雷尔。等从公爵夫人那儿出来时候,他们往往早就去絮比安铺子,这是因为跟公爵夫人谈话使感到兴味盎然,不光忘却等待阿尔贝蒂娜回家那种焦急心情,而且把她回家时间都给忘。
在德-盖尔芒特夫人家待得很晚这些日子里,有天有个小小插曲,这件事当时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直到很久以后才意识到它那令人痛苦含意。这天下午,德-盖尔芒特夫人送给束从南方带来山梅花,因为她知道喜欢这种花。从公爵夫人家出来,上楼回家,这时阿尔贝蒂娜已经先到家;在楼梯上碰到安德烈,她象是因为闻到手里这束花浓郁香味,感到很不自在似。
“怎,您这就要回去?”对她说。“是正想走呢,阿尔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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