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去。就凭这种假设所包涵矛盾本身,提出这种假设就是荒谬。而且这种假设也并非毫无害处,因为想象阿尔贝蒂娜如果知道这切,如果在她反思时她明白这切她会多高兴回到身边,就仿佛看见她,就想拥抱她,可惜这已不可能,她永远也不会回来,她死。
在想象里前往天上去寻觅阿尔贝蒂娜,象这样夜晚从前也和她共同遥望过同样天空;竭力使爱升腾到她喜爱月光那边,升腾到她身边,给不能继续生存下去她带去安慰,向如此遥远人儿奉献爱就好比宗教,相思也象祈祷般朝她飞升而去。人愿望是非常强烈,愿望又会产生信仰,曾相信阿尔贝蒂娜不会出走,因为这是愿望;希望她不死,便相信她没有死;阅读起转桌上书籍来,开始相信灵魂不灭是可能。然而光灵魂不灭并不能使满足。还必须在死后寻找到有形有灵她,就好象永恒已变成和生命相似东西似。说“和生命相似”是什意思?要求更高。希望死神永远也别剥夺欢乐,然而并不只是死神在剥夺们欢乐。没有死神这些欢乐也会逐渐减弱,在往日习惯和新好奇心作用下,这些欢乐已在开始减弱。而且在生活中,阿尔贝蒂娜即使在身体方面也可能会逐渐发生变化,也会日复日地去适应这些变化。然而现在还只能回忆起她某些瞬间,因此非常希望能在回忆中重新看见她即使在世也不可能复得样子;希望在回忆中看见其实是种奇迹,因为这奇迹能够补偿记忆力天然而专横局限,这种奇迹是不可能来自过去。不过是以古代神学家天真去想象这栩栩如生女人,想象她对作出解释,不是她可能作出解释,而是新近矛盾使她在生前总是拒绝对作出解释。这样,她死既然是某种梦幻般东西,对她爱也就仿佛成她意想不到幸福;对她死亡只考虑那是合适而理想结局,这结局可以使切变得简单而且得到妥善解决。
有时想象们聚会地点并不很远,并不是在另个世界。当年认识希尔贝特只为和她去香榭丽舍游玩,晚上在家时曾想象即将收到她信,她在信中会向表白爱情,还曾想象她即将走进家,如今种同样强烈愿望也和那次样不顾妨碍它物质规律(那次是和希尔贝特,愿望归根结底还是没有错,因为最后还是它胜利)又使想象即将收到阿尔贝蒂娜短简,她在短简里会告诉她骑马时确出过次事故,不过出于某些浪漫原因(总之,些被认为早已死人也曾遇到过这类情况),她不愿意让知道她已康复,如今她后悔,要求回来同起生活而且同白头偕老。还——同时在让自己明白些似乎很通情达理人也会干出些什样甜蜜蜜蠢事——感到对她死亡深信不疑和对看见她走进来所抱从未泯灭希望同时在身上并存着。
还没有得到埃梅消息,他恐怕已经到达巴尔贝克。调查内容无疑是次要而且内容选择也有很大随意性。如果阿尔贝蒂娜过去生活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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