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您上楼来着,刚来得及理好衣服下楼。其实完全不用着急,因为想不到事有凑巧,您忘带钥匙,不得不按门铃。不过们仍然吓昏头。为掩饰窘态,两人不约而同地装着害怕山梅花气味,其实正相反,们非常喜欢这种花香味。您当时带回长长枝山梅,乘机扭过头去,不让您看到慌乱,可还是笨拙而又荒唐地对您说,弗朗索瓦丝可能已经回楼上去,她本可以给您开门,而秒种前还谎称们刚刚散步回来,并说们到家时弗朗索瓦丝还没下楼(这倒是真)。倒霉是们熄灯——们原以为您有钥匙——又怕您上楼时看见们开灯,至少,们迟疑得太久。为这事阿尔贝蒂娜三夜没能合眼,时时刻刻怕您起疑心,怕您问弗朗索瓦丝为什走前不开灯。应当承认,阿尔贝蒂娜非常惧怕您,有时她认为您狡猾,凶狠,骨子里恨她。三天后她见您始终很平静,知道您并没问弗朗索瓦丝任何话,这才睡得着觉。但从此她再也没跟发生过关系,也许是出于害怕,也许是出于悔恨,因为她自认为深深地爱着您,要不就是她爱着别什人。不管怎样,自那以后只要别人在她面前提起山梅花她就会面红耳赤,并且用手摸摸脸,设法不让人看到她脸红。”
有些不幸也和某些幸福样降临得太晚,因而在们心中失去它们原来可能有重要性。安德烈吐露可怕实情给带来不幸就属于此类情况。即使坏消息本来会使们伤心,但在有问有答谈话消遣中,这些消息会在们面前掠而过毫不停留,而们自己也来不及接受它们,因为们心忙于应答,或是因为们想取悦于在场人而改变原来自,成另个人,或是在新循环中们短时间内不受温情和痛苦折磨,然而这短暂魔力旦被打破,们为进入这新循环而摆脱掉爱情和痛苦又会卷土重来。如果这些情感力量压倒切,那们只能是心不在焉地进入那个长久不新天地,而且在那里也不会变成另个人,因为们太忠实于自己痛苦;于是谈话会立即与们并未置身事外心灵相沟通。不过,近来牵涉到阿尔贝蒂娜话语就象挥发毒药,不再具有毒性。与她距离已经太遥远;如同个散步者午后看见天空挂着弯朦胧月牙时对自己说,其大无比月亮就是这样吗?也对自己说:“怎!如此孜孜以求而又如此害怕知晓事情真相,就是在次谈话中说出来这几句话吗!甚至无法加以全面思考,因为不是独自个人!”再说,对此实在没有精神准备,和安德烈在起已身心交瘁。说实在,这样个事实真相,本希望有更充沛精力去面对它;现在它对于仍然是外在,因为还没为它在心中找到个位置。人们总希望真相通过新信号披露在们面前,而不是通过句话,句类似们对自己重复过无数遍话。思维习惯有时会妨碍们体验现实,使们对现实产生“免疫力”,使这现实显得仍然是思想。没有种想法不包含着对自身驳斥,没有个词不包含着自身反义词。
不管怎样,如果安德烈说是实话,那这就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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